“哗啦啦”熟悉地解放感从膀胱以放射的方式刺激全身,舒服的长吁了一口气。
走出厕所,寂静的走廊上三三两两的丧尸漫无目的的游动。
现在已经接近下午了,殷红的夕照从高处的窗子里洒进来,光线下细微的灰尘若隐若现。
我静静地走着,肚子饿的胃疼,像是把胃打了个结一样,嘴里也直冒酸水。
偶尔有丧尸从身边经过,还是会厌恶的捂着鼻子闪来闪去,我也决定了,以后只要不是必须要获得情报的情况,就绝对不去触摸这些东西。
以前世界上只有一种生物能带给我如此恶心的感觉,就是昆虫,一切都昆虫都厌恶,小到蛾蠓,大到蟒蛇。
蟒蛇是爬行动物,但我还是讨厌。
现在又多了一种,就是丧尸,那种比夏天铺满了苔藓和生活垃圾的臭水沟还要再恶心一些的味道,让饿了不知道几天的人闻起来简直是毒药。
更可怕的是人的想象能力,闻到臭味就会联想到恶心的画面。比如,有脚臭的人在挑着水泡扒着死皮,上面还沾着洗脚水。
“呕”我痛苦地扶着墙,弯着腰,竖着脖子上的青筋满面涨红的干呕,这该死的想象,越是抑制越是兴奋。
可是再怎么吐从喉咙里冒出来的只有一阵阵的酸水,吐完后剧烈的喘息着,口腔里酸涩的味道蔓延。
“不行,赶紧去找食物吧。”
一路躲着丧尸,我来到电梯口,犹豫的按下三角号,“叮咚”一声居然有了反应。
喜滋滋地等待门开,但门开启,我正要踏进去的瞬间怔住了。
两个护士打扮的丧尸,一只没了下半身,一只右侧上半身被七七八八撕咬的差不多了,凌乱的长发披散着,脑袋不断地一下又一下撞击着里面的镜子。
瞬间吓的脊背发凉,造型太过冲击了。那个半身的丧尸坐在一滩血迹上,歪咧着脖子空洞的双眼似乎正望着我。
“真心不想坐啊”心中哀嚎着,但实在是饿的没有力气了。
“要不试着把她们拉出来吧”我叹着气,没看镜子都知道自己的表情应该比赶丧还晦气。
“先把站着的拉出来吧,看着还强一点。”我试探着走进去一步,等了一会,发现两只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后,用手轻轻拽住了她的短袖。
小心翼翼的拽着衣服,试着用力拉,她空洞地盯着地面,没有反抗的被我慢慢地,一步一步酿跄着引了出来。
我看着她摇摇晃晃地向着走廊内部走去的背影,颇为满足地点点头,对自己被他们认知为了同类的这一事实更加确信。
“呵不会被咬,伤口还莫名其妙的愈合了,常理来说睡过今晚我还没尸变,那就妥妥是超能力了。”
越想心情越是愉悦,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拉那个半身护士也就大胆了许多。
但是,就在我的手不小心接触到她胳膊的瞬间,她的脑袋猛的转向了我。
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珠,死死地盯住我,这一刻连周围的光线都感觉不到,只觉得脖子上一双无形的手死死掐住,让我根本无法喘息。
“你是感染者?”好一会之后,脑海中有一道阴森而低沉的声音响起。
“是”我咽了口唾沫,一动不敢动,生怕在我移开手的瞬间她就会扑上来,于是完全不敢怠慢。
绝不会错,那一瞬间的感觉,极度强烈的怨恨。
“没人救我没人”
“我知道我很抱歉。”
当然不干我的屁事,我也是被丢在了病房啊,要不是被当成了同类,估计以病房里的那个数量,我连丧尸都当不成,知足吧你。
我心中冷笑。
她渐渐低下头,眼神又无比空洞。
我以非常微小的幅度慢慢移开手,双眼全神贯注观察着她的神情。
没有任何突发情况发生,于是重新鼓起勇气抓住她的手腕,拖着长长的血迹,将她移了出来。
要放开的时候,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你知道你是谁吗?”
“不”
“你叫什么名字?”
“”
“下午有什么工作?”
“观察病人”
“周围有超市吗?”
“很多很近”
“谢谢你。”
“”
当然我只是试一试,根本也没期待她会说不客气之类的话。
但是经过这么一问,我大概也明白了些什么。
我乘着电梯,按下数字1,橘色的光亮起来之后按住了关门键。那只半身护士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并没有像之前站立的护士自己离开。
“会随着时间的经过,逐渐地失去自己的记忆,是这种东西吧?”
第一只咬我的那个女丧尸,她表达过自己的感觉。
第二只对话的眼珠暴突的丧尸,主动和我搭话。
而刚才这个护士姐姐,表达自己的憎恶。
好像都能隐约猜出三个人尸变的先后顺序和生前的性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