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四公主的刁蛮任性的性格，就是她致命的弱点。

秦寿也想过，她若是能改掉这个弱点，礼贤下士，以她的天赋以及她身后的势力，绝度会是一个恐怖的对手，但很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除非发生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她这辈子怕是都改变不了的。

天帝就是让她有这个致命的弱点，才可以保证四公主不会成为强劲的对手，不会成为他的天帝之位的威胁。

这就是皇家！

无情，冷血，处处都是算计，根本不可能交到真心，连父女都是如此算计，就更别说其它的了。

目送四公主离开，秦寿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丝怜悯，若是把这个真相告诉她，不知道她心中会作何感想？最疼爱自己的父皇，疼爱自己的原因竟然是想毁掉自己，这么残酷的事情，谁能解释？实在太残酷了。

甩了甩头，这些事情都跟他没关系，没必要生出可怜的心思，这些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谁也没有强迫他们，既然他们享受了常人无法享受权力、地位，那他们也就应当付出相应的代价，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就在秦寿出神之际，一道呼喊声忽然打断了秦寿的思绪，

“吓死鱼啦，吓死鱼啦！”

张洁洁的声音响起。

秦寿回头看着天河中，一条锦鲤很人性化把头露出水面吐水，一副担心害怕的样子。

秦寿苦笑不得：“要挨打的是我，你怕什么？”

张洁洁给了他一个白眼，“谁担心你了？别自作多情，我巴不得你被四公主打死，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摆脱你了，我是被天河下面的暗流吓死了，若非我是鱼，换做任何一个人来，都会被绞为齑粉，死无全尸。”

秦寿点了点头，对着张洁洁的话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这世上可不是只有秦寿一个人，甚至还有很多人比秦寿要聪明，比如，无竹，比如十公子。

既然秦寿能想到通过天河游过去，打探天宫里的情况，别人肯定也能想到这个办法，在天河中游动，对凡人来说也许很难，但对修行者来说，并不是很困难。

然而，这么多年来，天宫的秘密从未从天河流传出去，天宫的守卫也没有时时刻刻守着天河，只是例行巡视而已，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天河下面定然有大凶险，就算没有人看守，也不可能有人通过天河潜入天宫。

秦寿就是早料到了这一点，这才放出张洁洁去试一试，而不是他亲身下去试水，张洁洁是锦鲤，是通过金盾碎片修炼成精的神鱼，在水中，就算秦寿也比不过她，由她来试水，是最合适的事情。

秦寿问道：“天河下面暗流很多吗？”

张洁洁：“什么很多，天河本身就是一条暗流，而且蕴含血煞之气，若不是我以前有过战神诀，我也会被血煞之气吞噬，你说凶险不凶险？”

秦寿心头一凛，天河本身就是一条暗流！？

这个说法，让他始料未及，难怪从来没有人可以通过天河潜入天宫，这就算了，天河水中还藏有血煞之气？这就更可怕，血煞之气能够侵噬人的精神意识，让人意识混乱，迷失心智，跳入水中，就等于自己跳入了血煞之气之中四面方，全方位的侵袭，根本无法阻挡。

这么说来，这条天河本身就是一件大杀器！

好手段！

弄清楚了天河的秘密，秦寿忍不住对天帝的手段赞叹了一声，果然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