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仙翁听罢寻思片刻,缓缓拿起身边的宝剑。任不羁看着天山仙翁的这把宝剑,银白色的剑身,上面刻满了精致的花纹,这种花纹非水平精湛的篆刻师能刻出来的。
天山仙翁慢慢拔出宝剑,这剑锋的寒光晃了一下任不羁的双眼。任不羁说道:“真是把好宝剑。”天山仙翁嘀咕道:“天山派最好的三把剑,那两把是游龙剑和断玉剑,游龙为长剑,断玉为短剑,在掌门人尉迟云霄那里。而第三把剑,此时此刻,你很荣幸地看到了。”
天山仙翁剑锋一抖,就在旁边的石壁上留下一个雪花状的剑痕。任不羁看着这剑痕,脑海里一瞬间浮现出五个师父死时身上的剑痕。任不羁盯着这个剑痕说道:“就是这个剑痕,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形状。”天山仙翁说道:“不可能啊,这剑招是我和虚清两人一起琢磨出来的,天底下没有第三个人会这个剑法。”任不羁听罢愣愣地说道:“怎么可能。”
任不羁转头问道:“前辈难道没有教给别人?”天山仙翁说道:“从未。”任不羁听罢心中的谜团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不可思议。天山仙翁看了看任不羁说道:“不管什么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那一天的。”任不羁听罢点点头。
天山仙翁说道:“想当年顺治时期,中原武林大乱,江湖上有个魔教叫祭影教,在江湖上势力极大,祭影教教主名叫江冽尘,号称七煞圣君,当时的武林盟主李亦杰率武林各派对抗江冽尘的祭影教。”任不羁说道:“我在华山派曾听掌门师兄秦渭南说过李亦杰这个人,是华山派玉女峰的弟子,他师父就是当时的掌门人孟安英,与我师公白安皓同辈不同支。”
天山仙翁说道:“这李亦杰到最后,死于江冽尘之手。当年什么少林武当华山昆仑,各大门派都被卷入其中。你师父虚清和你师伯虚净为了躲避祸乱,千里迢迢来到西北天山。”
任不羁问道:“那你们是怎么见面认识的呢?”天山仙翁说道:“那天我正在天山练剑,就见一辆马车,马车里坐着两个道士。我看这两个道士都拿着剑,以为不是什么善类,便将他们两个拦下。因为我们天山派很多年来已经不染江湖,也不让江湖是非闹到天山派,可以说是武林中的一片净地。结果你师父哥俩儿倒好,以为我是个拦路抢劫的强盗。”说到这里,二人都笑了。
天山仙翁继续说道:“于是我们三个就打起来了,先是虚清和我,昆仑剑法对天山剑法,他们两个轮流和我车轮战。我们三人斗了整整一上午不分伯仲。”任不羁笑道:“两个人和您一个人打成平手,证明还是您厉害啊。”天山仙翁笑道:“你这小子还真会说话。我们打斗的过程中感觉到对方不是坏人,便收手停止了这般打斗。两边自报家门,就这样我与他们相识。”
天山仙翁继续说道:“我们互相了解对方,知道他们是为了躲避中原的七煞圣君之乱而来。聊的多了,就感觉我们三人十分投缘,当时我们都是喜欢剑法的武痴。虚清虚净在天山这段时间,我们天天喝茶下棋,习武练剑。”天山仙翁看着任不羁说道:“在我眼里啊,你师父和你师伯可都是我的小弟呢。”说罢,二人笑了笑。
任不羁问道:“前辈是天山名宿,为何那掌门人尉迟云霄只是听说过前辈的名号,却从未见过前辈。”天山仙翁听罢说道:“我比尉迟云霄要大上三辈儿,他师公都要叫我一声师叔,我退隐江湖的时候他还没入门呢,几十年来我就喜欢安静自在,从来不掺和天山派这些事儿,他自然是没见过我。”任不羁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
天山仙翁说道:“虚净虚清他们这一来天山,可是躲过了一场大灾难。昆仑派在和祭影教的争斗中死的死,伤的伤,征字辈的昆仑三杰无一幸免,最后的昆仑派是一盘散沙。别说昆仑,连少林方丈通禅大师,武当掌门临空道长,也都死于七煞圣君江冽尘之手,武林哪个门派不是元气大伤。”
任不羁说道:“是啊,要不是七煞圣君之乱,华山派掌门人之位又怎么会从玉女峰转到我们落雁峰手里。没想到当时的少林方丈和我临空太师父也都是江冽尘杀的,我当年听我玄之师父说过临空太师父被害,却对太师父的凶手绝口不提,今天才知是当年的江冽尘。”
天山仙翁说道:“武林盟主李亦杰死于七煞圣君江冽尘之手,后来江冽尘也死了,这七煞圣君之乱算是平息下来。”
天山仙翁继续说道:“等虚清他们再回到昆仑后,重振昆仑。放眼整个武林,七煞圣君之乱虽然已经过去多年,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时候赶上三藩造反,七煞圣君江冽尘的义子江烬空创立天宫门,勾结吴三桂耿精忠等三藩势力,企图和康熙一争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