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众弟子全都听着众人的喊叫声跑了进来。秦渭南看着众人说道:“华山派,掌门之位传,传给,给姚麟阁,由花无寒协助执掌落雁峰和华山派事务。”任不羁问道:“师兄,你告诉我凶手是谁?”秦渭南断断续续地念道:“是,是......”秦渭南想说什么,已经断了气。任不羁说道:“师兄!”众人喊道:“师父,师父!”
且说华山派上下建起灵帏,设灵堂,众弟子带重孝,各分支门人也都来祭拜,沐来章段风等人也都敬了秦渭南的灵位,姚麟阁花无寒等人已经泣不成声。
任不羁上前拍了拍二人,说道:“麟阁,无寒,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华山派的重担还要交给你们。”二人听罢站起身,姚麟阁接过掌门人信物。花无寒说道:“参见掌门人。”其余众弟子一齐拜倒说道:“参见掌门人。”任不羁说道:“姚麟阁,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华山派的掌门,查出真凶,为前任掌门报仇雪恨。日后殚精竭虑,将华山派发扬光大。”姚麟阁说道:“弟子谨遵师叔教诲。”
就在这时,有人说道:“且慢。”任不羁回头看去,就见一个四五十岁的人站出来。任不羁问道:“敢问这位同门是哪一位?”花无寒低声说道:“他是朝阳峰的首座尤渭齐,和你和师父一辈的。”
任不羁听罢转头对尤渭齐说道:“原来是朝阳峰的尤师兄,不知尤师兄有何指教啊?”尤渭齐问道:“秦师兄不幸归天,敢问任师兄和二位师侄,秦师兄是怎么死的?”任不羁说道:“掌门师兄是被人暗中所害。”尤渭齐问道:“何人所害?”姚麟阁说道:“凶手尚未查出。”
尤渭齐听罢冷笑道:“我华山派的掌门人被人所害,可你们落雁峰的弟子竟然没有查出真凶,让秦师兄死的不明不白,这要传到江湖上,该让武林群雄如何看我华山派。”姚麟阁说道:“家师被人害死,我定然会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为家师报仇雪恨。”
就听又有一人说道:“笑话,你姚麟阁做为前任掌门的弟子,又是新任掌门,你连秦师兄的死都没查出来,你还有什么颜面做我华山派的掌门人。”任不羁低声对花无寒问道:“这位又是谁?”花无寒说道:“云台峰首座许渭山。”
任不羁心中明白了,寻思道:“这各支派的人见秦师兄死了,又见麟阁年少,便出来兴风作浪,定是趁机来抢掌门之位的。”陈芷湘在旁边低声对任不羁说道:“这几个分支的人趁着秦掌门刚刚去世,看你和麟阁无寒都是年轻人,觉得你们好欺负,来抢夺掌门之位的。”任不羁冷笑了一下低声对陈芷湘说道:“那是他们不知道我任不羁的厉害,敢找我任不羁的麻烦就有他们好果子吃。”
任不羁说道:“许师兄说这话就奇怪了,不管哪个门派,下一任掌门都是由上一任掌门指定的,既然姚麟阁是秦师兄生前指定的掌门人,那他就是名正言顺的掌门人。”许渭山说道:“想做掌门人可以,要先查出杀害秦师兄的凶手。”任不羁问道:“你说姚麟阁没有查出杀害秦师兄的凶手,那请问许师兄查出来了吗?”许渭山说道:“我哪知道是谁杀了他。”
任不羁说道:“你也不知道杀害秦师兄的凶手,你又在这说什么废话。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照你怎么说,我华山派一日找不出真凶,便一日无掌门,一年找不出真凶,便一年无掌门。要我说啊,咱华山派就此散伙罢了,各自下山去吧。”许渭山听罢骂道:“你这逆徒,竟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任不羁说道:“是我大逆不道还是有人图谋不轨,在场所有人心知肚明。”
尤渭齐问道:“任师弟,若是华山派中有人能查出秦师兄的死因,找出杀害秦师兄的凶手,落雁峰是不是就该让贤了?”任不羁听罢笑道:“尤师兄还真会说笑啊,就算有人查出所谓的凶手,那谁知道真是凶手,还是随便找人当替罪羊。”
任不羁看了看旁边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此人是玉女峰首座朱渭福。任不羁问道:“不知道玉女峰的朱师兄什么意思?”朱渭福还没说话,尤渭齐闭上眼睛咳嗽了一声说道:“华山派现在什么时候轮的着玉女峰说话啊。”朱渭福说道:“这个事情我不想掺合其中,你们三家讨论出结果,我们玉女峰跟着就行了。”
任不羁听罢心中明白道:“这朱渭福倒也是明智,知道现在玉女峰人少言轻,势微力薄,倒也不表态,如此看来倒不如拉拢玉女峰,牵制另外两支,以免我们落雁峰处于孤立被动。”
尤渭齐心里渐渐沉不住气了,心中寻思道:“想不到任不羁这人如此巧舌如簧,善于雄辩,我一直以为任不羁不过是个在江湖上瞎闯胡混的毛头小子,如此看来自己是有点低估他了。这样的话,自己也没必要和他们绕弯子了,借着自己在华山派的势力,和这几个毛头小子强硬着来,我就不信整不了这几个小兔崽子。”
这么想着,尤渭齐说道:“任不羁,我知道你小子善于诡辩,我也懒得和你废话,这掌门之位能者居之。如今我华山派的形势你也看明白了,如果你们落雁峰不识时务的话,那我们就不用再讲什么同门之情了。到时候,我可不希望发生血溅华山的事情。”说罢,就见朝阳峰和云台峰的众人“唰唰”地拔剑,尤渭齐和许渭山逼视着任不羁姚麟阁等人。
任不羁看出尤渭齐的狐狸尾巴终于完全露出来了,但此时如果和朝阳峰云台峰正面冲突,自己倒是不怕这帮人,只是这样一来整个落雁峰势必损伤严重,所以此事还要回去后姚麟阁花无寒等人商议,再做决定。
任不羁摆摆手笑道:“唉呀呀,都是同门兄弟,何必为这点小事动刀动枪的,伤了和气嘛是不是。有什么事好好商量嘛,大家坐下来喝喝酒,大家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们落雁峰一定满足大家。”说罢任不羁对姚麟阁使个眼色,姚麟阁看了看任不羁之后起身说道:“这事是我华山派大事,还需从长计议,况且落雁峰的事务还不是我姚麟阁一个人说了算的,还望二位师叔容我们回去商议一番,明日定会给二位师叔一个满意的答复。”
尤渭齐和许渭山互相看了看,觉得就算这几个毛头小子回去商量也没什么用,不足为惧,这样步步紧逼万一把落雁峰逼急了倒也不是什么好事,二人便点了点头。
众人回去之后,进了房间坐了下来。段风说道:“这秦掌门刚刚被害,尤渭齐和许渭山就惦记上了掌门之位,不得不让人怀疑啊。”沐来章问道:“你是说凶手有可能就是尤渭齐和许渭山?”段风说道:“我也只是个猜测,没有证据不敢确定啊。”陈芷湘说道:“如果说真是他们两个所为,下一步就很可能对麟阁和无寒他们下手。”
任不羁摇摇头说道:“不可能是他们两个,你们想想看,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六个在华山,他们现在动手,反而有我们六个人在这做绊脚石,如果是因为觊觎掌门之位要动手,也要等我们走了之后。所以我认为害死秦师兄的另有其人,而尤渭齐和许渭山不过是见到机会来了出来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