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呢?”傀笑吟吟的走了出来。
“我有时候再想,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夜你知道吗?”
鬼上下打量着傀,这个人换张面具就好像整个人都变了一样,不仅仅是声音,外貌,甚至习惯,说话语气方式,乃至思维都会产生变化,可谁都不知道他面具下隐藏的到底是男是女,因为他总是戴着面具,最常见的就是那张苍白恐怖的面具。
夜鸦摇了摇头,他虽然和傀搭档了这么多年,却从没见过他摘下面具,甚至连性别都不知道,这个人就是可男可女,变化万千。
“有时间猜这些,不如想想接下来的事,这几天有的忙了。”傀很明知的没有去接他的话题,直接就给他堵了回去。
“对了,这些天我可一直听到城里在传皇后的事,到底是真的假的?喂,你们别什么都不告诉我啊,我好歹是在帮你们的忙,尊重一下我知情权的好吗?”鬼见这两人自顾自聊天,完全不理会自己,追在后面义愤填膺的喊着。
“当然是真的,这消息就是我让纳什传出去的,那个萧殊杀了方夜,救走诺言,倒是有些出乎我意料。”
夜鸦自嘲的摇了摇头,杀掉纳兰这件事傀一早就决定了,不过他利用方夜抓了一个时间差,想把这件事嫁祸在他们几个头上,顺势扣押诺言为人质,守城军也就没必要继续守着风息堡了,哪里想到萧殊胆子居然这么大,敢折返回去救走诺言,杀了方夜,本以为一步好棋,反倒弄巧成拙。
“不碍事,方夜是死是活,结果都不会改变,多费一番手脚罢了。”傀平静的说道。
“不对啊,若这个谣言传开去,那些人信以为真了怎么办,到时候宫廷大臣就会跳出来质疑月的王位继承权,你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鬼一脸不解的问道。
“你跟他解释吧,我头疼。”傀摇了摇头,自顾自快步离开了。
夜鸦同情的看了傀一眼,他毕竟和这个话痨一起呆了接近半个月,难怪会头疼,可就这么把他扔给自己,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吧。
“我这么跟你说吧,纳兰是知情人,他清楚自己知道这个秘密很可能会被皇后灭口,所以一早就警告过皇后,如果他死了,这个秘密必然将公诸于世,而且是有证据的,但你要知道,傀身为皇后心腹的同时,也是纳兰的合作人,所以纳兰对傀是没有任何保留的。”
“纳兰留的后手以及证据我们查的一清二楚,皇后不敢动他,可纳兰必须要死,所以只能我来动手,至于纳什,只能说纳兰太过信任所谓的家人了,如果不是我威胁他,恐怕纳兰要死不瞑目,当然了,现在他手中没有任何证据,换言之,能够证明这个谣言的只剩下我和傀,皇后如果遵守承诺,谣言永远不可能成真。”
“万一皇后打算鱼死网破,把一切都说出去,岂不是前功尽弃?”
“别忘了她的子女还在我们手上,一条路是被人咒骂唾弃,连同子女一起被烧死,仅仅为了没有什么感情的丈夫,另一条路可以全身而退,带上一笔钱和子女过隐居的生活,你觉得她会怎么选?”夜鸦笑着反问道。
“我可不信傀会放过她……”
“呵,我也不信。”
……
“父亲……”
宽刃巨剑斩下,诺兰的头落在脚边,诺言只能呆呆的看着,沉重的镣铐将他捆缚在木架上,看台上的民众欢呼雀跃,宫廷大臣冷眼旁观,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仿佛死的不是守护北叶国多年的诺兰公爵,而是一个人人唾弃的恶魔。
御前侍卫走上前,用手中的长矛插起纳兰的头颅,将它高高举起,插在柱子上,诺言环视周围的这些人,高高在上的皇后,平日里讨好自己的人,只知道凑热闹的民众。
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父亲根本就不应该去守护这群人,不应该扶持叶北,一群白眼狼而已,无论你帮过他们多少次,都改变不了本性,在你落难之际,他们只会笑着看你死去,在一旁欢呼叫好。
“皇后,父亲曾经告诉过我,如果你决定要杀一个人,就应该看着他的眼睛,并且亲自动手,可你只是坐在高台上,看着刽子手行刑,像你……像你们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懂死亡的涵义,该死的人是你们……”
沾满鲜血的巨剑架在脖子上,满腔的愤怒化作冷笑,诺言不怕死,因为他知道,很快这些人都会为之陪葬,待到那是,落叶歌会响彻冬日宫,乃至整座北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