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响起轰鸣之声，周阳恍惚间，似有大道宏音窜进了识海中，而后间隙间，又蹿了出来，来去无踪！

在精神识海恍惚时，周阳身子晃了晃，步履阑珊，好在晕眩的时间短暂，周阳稳定下心神，胸中有一种沉闷感。

在刚才的过程中，周阳恍惚间听到了一句叹息，苍老而久远。就像是那遥远的古老年间，传来了千古悲叹。

“杀孽太重！”

就是这句话，久久在周阳脑海中回荡。

“这是？”

周阳看着面前的无字碑，自己应该是知道这东西的，可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你是不是感觉自己忘了什么？”

正在周阳迷惑时，肩头上白帝说道，不无卖弄。

周阳此时是迷迷糊糊的状态，可白帝，却是一清二楚。刚才的大道宏音，可不只是入了周阳的耳，白帝也同样是心头巨震。

“你怎么知道？”

周阳歪着脖子，每次和白帝说话，都这么费力，莫不得还是将白帝烤了，省的麻烦！

在周阳考虑是清蒸还是红烧时，白帝已经开口。

“这是圣人碑，感知到了你心中的杀孽，所以让你忘了一些东西。”

“你怎么又知道？”

周阳说着，脚步也是相当的诚实，已经是远离了这透着古怪的石碑。

“它告诉本帝的，还让本帝劝你向善。”白帝朝石碑的方向举起了一只脚说道。

周阳再次看向这透着古怪的石碑，石碑只有一人高，古朴厚重，深褐色的石碑，透着一股子不知名状的威压。

“我也没忘了血债，说明这东西还是不行。”周阳看着石碑笑道，这话，就完全是倔强亦或是不服输的说辞了

“要不是你心里这念想太重，这圣人碑早给你洗得干干净净了！八荒第一功法，还被你说成了这东西。”白帝推崇道。

周阳离开的脚步一顿，惊愕道：“八荒第一功法！这无字碑是八荒第一功法？”

“可不是吗！”白帝做着夸张的表情，接着说道：“圣人碑中的圣人经，可是名副其实的八荒第一功法，连八圣都认可的八荒第一功法。”

周阳看着白帝这明显是在讥讽自己的口气，提着白帝一只后腿就抡了起来。

“放本帝下来……”白帝呼喊了一声，忽又意识自己不能吐人言，赶忙闭上了嘴。

周阳也是一惊，将白帝提回了肩上，警惕的看着四周，好在四周没人，没人发现白帝口吐人言的壮举。

提着的心放下，牵挂着八荒第一这个字眼的周阳，凑近了些，嘘声问道：“这真是八荒第一功法。”

被白帝白了一眼，极尽讽刺之能事。不过周阳也知道了这圣人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圣人经，确实是八荒第一功法，乃是昔年一连几世圣人合力所创，此篇经文，不修天道，修得，乃是人道。

之所以圣人经能成为八荒第一功法，便是在这人道上，一境一红尘，度过了红尘劫，便是超凡入圣。

周阳注目，望着这无字碑，刚才白帝的讲述，周阳已是大致知道了这八荒第一功法的来历。

最后摇摇望了一眼无字碑，周阳转身离开，不带半点徘徊。

先不论这石碑本就不待见自己，就算是圣人经主动找上门来，周阳也是不会要的。圣人经！这世上，还有谁当得起圣人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