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的双腿如今无法动弹,齐墨远已经一脚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子踹开了。
还敢说什么色心!她简直像个女流氓!
“滚!”齐墨远的声音仿佛夹着冰渣子。
卫望泞置若罔闻,指尖用力地按住他的小腿,闻着浓郁的药味,望着他小腿上的伤疤,就算没有亲眼看到,也能猜到他是怎么九死一生才能活下来的。
“卫姑娘,还是奴婢来吧,这都是奴婢做惯的。”谨言在一旁着急地叫道,侯爷向来不近女色,这个卫姑娘也太不要脸了,没听到侯爷都叫她滚吗?
“让泞儿试试。”齐老夫人发现齐墨远的神色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痛苦,证明卫望泞的手法是对的。
齐墨远抿紧薄唇,想要赶卫望泞出去的话到了嘴边又忍住了。
卫望泞抬头看他一眼,笑得明耀灿烂。
“还痛吗?”卫望泞问道。
记忆深处,那个人也经常笑得这么耀眼,有时候说的话更是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跟小无赖似的。
就跟眼前的卫望泞一样。
一瞬间,两个身影重叠在一起。
齐老夫人发现齐墨远的脸上真的没有再出现压抑的痛苦,终于松了口气。
谨言神色不甘地看了卫望泞一眼。
她本来只是侯爷外院的丫环,平日别说近身伺候了,连房间都进不去,因为学过一些推拿手法,才被调到侯爷身边,她不敢奢望别的,只要伺候好主子,得到独一无二的地位,那她就心满意足了。
如今还被抢了这份独一无二,她刚刚心里还希望卫望泞做得不好,这样她就能上前换下来,谁知道,这个侯府千金居然真的会推拿。
“侯爷,你看,松开了。”卫望泞高兴地说,指着他小腿上的痉挛。
“祖母,我已经好多了。”齐墨远回过神,望着她青葱白皙的手指在推拿他的伤疤,他眼底闪过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