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芹将他身上的脏泥蘸干净，又拿了吹风机吹干，出洗手间的时候覃芹假装不经意的问，“你跟慕城是堂兄弟吗？”

“有意见？”

“没，就是挺意外的。”

“切。”易峥切了一声就没下文了，神情寡淡，显然并不想说这个话题。

覃芹也没多问，穿上羽绒服围上围巾戴好手套，覃逸见她一副要出门的样子问，“姐，你去哪儿，我也要去。”

“走吧，姐夫带你浪。”易峥接话爽快，覃逸从沙发上蹦起来，欢呼着姐夫万岁跑上楼去穿棉衣，不一会儿就噌噌下了楼，还带了个灰色的帽子，帽顶有一个毛毛球，覃芹问，“你什么时候买的帽子，怎么也不给我买一个。”

“姐，我的零花钱就够买一个。”覃逸说的委屈，覃芹白他一眼，信你才有鬼。

“你让姐夫给你买啊，对不，姐夫。”覃逸抱住易峥的胳膊，整个一小孩子黏大人的模样。

覃芹这才觉察他称呼有问题，“小逸，你别乱叫。”

覃逸吐吐舌头，没理她，扯着易峥的胳膊出了门。

冬天的天，黑的特别早，也才七点多，就像是深夜十一二点，不过路上的行人依旧挺多，有牵手情侣，有逛商场回来的一家人，路边摆摊的商贩也多，给这个冬天添了些温暖。

雪花漫天，地上的雪已经铺了几厘米深，鞋子踩上去咯吱响。

易峥跟覃逸在前面走说着游戏的事，不过大都是覃逸在叽叽喳喳的说，易峥只嗯一声或点下头，覃芹跟在俩人身后，整个人裹成了球，用雪地靴踩着雪，玩的不亦乐乎。

突然，脖颈被人勾住，覃芹脚下一滑，险些滑倒在地，易峥摁住她脖颈痞笑，“走那么慢是不是不想给老子买衣服了？”

“哪有。”覃芹一米六五在他一米九的身高面前简直就是小鸡仔，被他摁的出气不畅，挣扎了几下都没挣开，索性放弃了，只用眼瞪他。

易峥笑，覃逸也笑。

“姐，我要吃糖葫芦，还有烤面筋。”覃逸指着路边摊道。

“嗯。”覃芹取下手套去掏手机，准备微信支付，易峥已经朝路边摊走了过去，覃逸也屁颠屁颠地跟上去，回来时，易峥拿了三窜糖葫芦和三个烤面筋，三人一人一根。

覃芹说了句谢谢，咬了一口烤的热乎乎的面筋，笑弯了眉眼，“这个好吃，就喜欢这个味。”

易峥没吃烤面筋将自己的那份给了覃逸，覃逸高兴的跳起来，又叫了好声姐夫，易峥很受用，咬了一个糖葫芦，眼角带笑。

覃芹训他，“小逸，你别乱叫。”两人现在的关系有点尴尬，说是朋友吧，但也亲了抱了，说是男女朋友但他又没跟她表白。

模棱两可，不清不楚的。

但覃芹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单方面相思，她是个骄傲的女孩，就算喜欢也不会先表白，再说现在是高中重要的阶段，也不能分心。

就让这段感情这样不清不楚下去吧。

覃芹带他去了商场，因为是大过年，服装店都在打折，每个店铺都客人爆满，像个菜市场，可谓是热闹非凡。

覃芹找了一个店铺进去，易峥看着门头上吊着的宽大的标示牌，全场五折，挑了下眉，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