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槿一阵心寒,“我不是偷跑,是王牙婆放了我。”
说着她拿出卖身契展开。
沈老太太皱了皱眉,对于沈木槿的话她并不怀疑,毕竟王大姑手上那么多人,让一个小丫头偷了卖身契逃走,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忽然她眼珠一转,“把卖身契给我。”
沈木槿却没理沈老太太,径直走到烛火旁直接给烧个干净。
卖身契这东西一定不能落在沈老太太手里,不然下次再想卖她,连画押的事都省了,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你干什么,不能烧。”沈老太太急了起身要去抢。
可一张薄纸烧得十分快,仅仅是侧身躲了下的功夫就烧光了。
“为什么不能烧呀?卖身契还没去官府登记,我还是良籍,烧了也不会有影响的。”沈木槿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故意装傻道。
沈老太太被气得半死,偏生这事也不好明说。
总不能说她拿着方便下次再卖吧,这种话要是传出去难听不说,搞不好还会影响沈红杏婚事。
“我一时急糊涂了,对了,牙婆为什么会放了你?”
“其实我也说不清楚。”沈木槿抓了抓头,摆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词讲出。
“我们半路马儿受惊差点翻车,下车收拾东西时,遇上个不知道从哪儿出来个老道士,说我和王牙婆属相相冲,我命还硬,后来他们又走远聊了一会儿,王牙婆再回来就把卖身契丢给我,把我赶走了。”
沈老太太听得直皱眉,她本就信这些。
“牙婆属什么的?”
“属鸡。”
其实王大姑是不是属鸡沈木槿并不确定,但沈老太太属鸡。
而她属兔,鸡兔相冲的说法的确存在,她也不怕沈老太太去打听。
当然真实情况其实分很多种,绝大多数就是相冲也并不会太严重。
“属鸡?!”沈老太太的声音骤然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