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林显然对自己的棋艺很满意,他都能把汉王殿下给将死了老将了,这要是说出去谁信啊是不是?就在他暗自得意的时候,只见李承宗微微一笑,轻轻翻起那枚倒扣着的“帅”,谁知竟是一枚“车”,他运车横斩,吃掉了康林的逼宫之车。
康林顿时目瞪口呆,好半天才说道:“殿下,你……你这帅位上的棋子不是帅……你这是坏了规矩呀!”
“是吗?”李承宗看了看马兴,“他说坏了规矩,你说呢?”
马兴看了看,说道:“殿下这么走,的确是有点儿不守规矩。”
“不守规矩?天下不守规矩的事儿多着呢!”李承宗说着猛地一拍桌子,“马兴,你对春兰见色起意,逼迫不成便羞愧成恨,设计陷害一心致她于死地,所有详情,速速招来!”
康林和马兴都愣住了,马兴更是满脸的委屈:“殿下,我和康林如兄弟一般,他媳妇就相当于我妹妹呀,我怎么会……”
“怎么?不愿说?那好,孤来为你点拨一二……康林不在家中,你对春兰起了歹意,先是言语挑逗,遭到了春兰的责骂。春兰心存戒意,求冯妈和她作伴。可你仍不死心,趁春兰孩子有病趁机要挟,只有春兰以身相许,你才肯出手治病救人。可怜的春兰为了救孩子,忍辱负重,答应了你的条件,就在她要脱下衣服的时候,好心的冯妈却把升仙观的德庆道士接到家,使你的好事功亏一篑。可你依然处心积虑地盘算着怎么把春兰弄到手……孤说的对吗?”
马兴听完了就跟听了最好笑的故事一样发出了一阵大笑,然后他看向李承宗:“殿下真会编故事,可惜光有故事没法给人定罪,就算您是一国之君,可是您要给人治罪,也要讲道理摆事实,对吧。”
康林也开了口:“是呀,殿下,马兴是我的好友,我每次外出访友,都拜托他代为照看我家,我一直很感激他,你可不能怀疑他呀!”
“这不是孤胡乱怀疑,而是春兰和冯妈所述,除了她们,孤还有证人,带楚三刚!”李承宗啪啪的拍了下巴掌,然后吩咐道。
话音未落,楚三刚被带了上来。一见楚三刚,马兴就直冒汗。李承宗看了看楚三刚,大声喝道:“楚三刚,这位先生你还认得吧?那你就说说你们之间的事吧!”
楚三刚点头答应,说出了实情:上个月初七,马兴找到他,给他五两银子,叫他在集市上制造事端,延误春兰回家。然后在春兰回家的路上拦路抢劫,并且一定要扒光她的衣裳。这段路,是升仙观道士德庆外出回道观的必经之地,等德庆道长救下春兰后,楚三刚又以给老母看病为由,把德庆请走,让春兰独自回家。春兰回到家后,马兴暗中守候,看准冯妈叫门,他假扮道士,越墙逃走,制造了春兰和德庆私通的假象。楚三刚老娘有病,正愁着没钱治病,只好答应了马兴。楚三刚把德庆道长请到家,没想到德庆道长治好了他娘的病却分文没收,刚才,楚三刚听别人都在议论德庆道长和春兰有私情,眼见恩人蒙冤,楚三刚越想越愧疚,所以就来到府衙说明情况。
李承宗在楚三刚说完之后,冷冷的看了马兴一眼,“马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你就说说吧,呵呵呵,不说的话,孤可就认为你认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