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离开没多久,夏侯渊与戏志才联袂而来,戏志才手扶佩剑,笑吟吟地说道:“深夜来访,没有扰了泰安的清梦吧?”
曹铭粲然一笑道:“二才登门,我岂敢独会周公。”
“哈哈,泰安我此次前来,是向你请教破敌之策。”夏侯渊开门见山地说道。
“妙才,你身边便有一位当世大才,素有韬略,腹有良谋,你不去向他请教,反而向我这个没有经过战阵的少年请教?”曹铭摊摊手道。
戏志才上前一步,难得严肃地说道:“泰安,我谋划此战已久,心中难免会有桎梏,所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还请泰安说说你的见解。”徐州陶谦虽然才能有限,但是手下有丹阳精兵,加上徐州富庶城坚墙高,急攻恐难以破城,若长久作战,则曹军粮草不足,只能退回兖州。
曹铭长眸微垂道:“此次曹州牧带多少兵出征,欲从何处进军徐州?”
“主公力求一战攻克徐州,除去戍守兖州的兵卒之外,我军出动共三万带甲,其中两万步卒,五千弓弩手,三千轻骑,五百虎豹骑,五百车兵,五百器械兵,五百运粮兵。”戏志才缓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军准备先攻占小沛,破其掎角之势,顺势再攻下彭城,最后一鼓作气渡河攻打下邳,则徐州可破矣。
彭城乃是徐州重镇,粮草充足兵多城坚,要想攻破必须靠士兵的血肉之躯往上堆,如果先攻下小沛则彭城孤立无援,我方兵卒士气如虹,敌方士气低沉,此消彼长,则彭城可破!”
曹铭沉吟一会道:“为什么不从泰山郡进军呢?从南武阳到阳都道路通畅,极为适合行军。”
“泰安有所不知,骑都尉臧霸与孙观、尹礼等人拥兵驻屯于开阳,北海孔融与陶谦交情颇深,如果从泰山进军徐州,极有可能会被臧霸、孔融阻击,即使突破臧霸、孔融的围攻,也会犯孤军深入之忌,敌方只需派人扼守我军退路,则我军危矣。”戏志才叹息道。
“妙才,假如让你统率两千轻骑,三日之内,能否抵达即丘?”
“若是从泰山郡出发,无需三日,某两日便可抵达即丘!”
曹铭心道:我还是低估神行将军了。
“泰安,你难道是想让妙才,深入徐州腹地,与本部进行里应外合?”戏志才眼前一亮,随即又暗淡下去,“可敌人要是坚守城池关卡,我们的轻骑便无作为了。”
“志才,如果敌人坚守城池,骑兵确实没有办法攻城。”曹铭话锋一转道,“但志才你得晓得,陶谦身边也有谋士,如果知道我军有一支轻骑插进徐州腹地,那怕这支骑兵没有攻城能力,对他们来说也是如鲠在喉。”
戏志才有些担忧地说:“可若是陶谦出兵围剿妙才怎么办?”
“如果陶谦敢出兵围剿,妙才便避而不战,相信没人能追上神行将军吧?”
“神行将军,妙才什么时候有这个称号的?”戏志才诧异道。
夏侯渊挠挠头道:“嘿嘿,是泰安给我起的。”
曹铭、戏志才相视一笑,用过茶之后,曹铭随口一问:“志才,你可知小沛守将为何人?”
戏志才道:“守将乃是陶谦的亲信曹豹,陈家陈珪为沛相。”
“陈珪?”曹铭脸色一变道,“陈珪可有个儿子,叫陈登陈元龙?”
“是有陈登这一号人物。”见曹铭脸色不对,戏志才问道,“泰安,这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