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清婉抿了口茶,沈忻洲坐在旁边也不敢轻举妄动,甚至不敢多说一句话,他突然后悔来平白无故搅和这些事。
还不如答应跟徐佳莹一起去游山玩水来的自在。
“呃那个,我……”沈忻洲刚想要张嘴替陆清羽说话,就被向清婉一个眼神给挡了回去。
向清婉不屑地看了陆清羽一眼,看他又要走的样子,一字一句说:“站住!好你个陆清羽,你是真当我们老了,所以干不动你了任你放肆吗?”
“我要见她。”陆清羽淡淡说。
他要见阮软,现在就要见,一刻也不想等了。
一刻见不到她,就要疯,就要被折磨的要死。
向清婉吸了一口气,漫不经心吃着饭菜,脸色冰冷,冷哼了一声道:“人家都不甩你,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
“什么意思?”陆清羽问。
向清婉:“你觉得还能有什么意思?你自己问你这位最疼爱的外甥。是不是阮软当着你的面跟别的男人跑了?”
陆清羽不自觉把视线落在了沈忻洲身上,看他什么反应。
沈忻洲看着向清婉脸上冷如寒冰的目光,身体瑟缩了一下,磕磕巴巴道:“阮软……她确实……”
“你以为这样就拦着我?”陆清羽说道,呼吸有些沉重。
就在他转身准备把这些黑衣人解决的时候,黑衣人眼疾手快,刷的一下按住陆清羽的肩膀,徒手在他后背一敲,他便神不知鬼不觉晕了过去。
向清婉眉头发紧,心里狠狠地一揪,眼里泛起血丝,要是不得已的情况下,她是不会用这个残忍的方式困住她儿子,她这样想。
沈忻洲连忙上去扶住他,确认他晕倒之后才向她问道:“外婆,舅舅才刚醒,你就把他打晕,这样会不会……”
“你以为我想吗?我倒是想用更好的办法把他留下来,偏偏他不吃软也不吃硬。”向清婉怜惜地看着他,心里一阵一阵泛疼。
向清婉看了黑衣人说:“把他带上去。用绳子绑起来,我还就不信了,没有阮软他能死不成?”
“外婆,不行啊,舅舅他病情才稍微好一点,见不到阮软我怕只会更严重。”沈忻洲苦苦劝道。
向清婉撇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怎么?你真以为之前我答应阮软跟他在一起了?”
“难道不是……”吗?字还没说完,就立刻被她那恶狠狠的目光给逼了回去。
向清婉:“你要是不想让徐佳莹出事,就把嘴给闭上。”
陆清羽再一次醒来之后,发现手脚都被绑在板凳上,怎么也挣不开,长这么大,一向都是看别人被绑,他绑别人,还没有被别人绑过。
他不停地挣扎,发出一阵又一阵的闷哼,冷汗扒满了额头,嘴唇都被咬破了一层皮。
满脸的愤怒无处可放,只能压在心底。
不知道是昏迷了多久,他也没感觉饿,就像胃不存在似的,给不了他饥饿的感觉。
向清婉端着鸡汤进来,正看见他在不停地挣扎,还看见了他咬破皮了的嘴唇,心疼的要命,但又不能放了他。
一放了他,他肯定会去找阮软,一定不能让他再跟阮软在一起了,一定不能!
“清羽……清羽……”向清婉牙齿抖得咯咯响,她抱着自己的儿子,摸着他的脸,哭丧道,“你别怪妈妈,妈妈也是不得已才这样的,我真的不能让她跟你在一起。”
陆清羽的眼里装满了血丝,如同千万只蚂蚁在不断侵蚀着他的胃,疼痛的要命。
向清婉摸了摸他的脸,见他除了满眼愤怒一样,什么也没有。
她不管今后儿子有多么讨厌她,恨她,只要能平平安安,就行了。
向清婉抹掉了眼泪,端了一碗小米粥,递在他面前,盛了一勺吹了吹热气,哽咽道:“再怎么样,饭还是要吃的,吃吧。”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她盛的那勺粥,直接别过头,拒绝。
“要是让我一辈子都跟阮软分开,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陆清羽屏住呼吸,淡淡说道。
阮软就是他的命,没有了命的身体,不过就是个躯壳,活的犹如行尸走肉一样。
向清婉也立马变了脸,把那婉粥直接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那声音十分响亮,震得他耳朵嗡嗡响。
向清婉:“你不吃是吧?那我就把它毁掉!”
陆清羽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她一眼,一点也不觉得那要粥摔的可惜。庙街iajie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