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或者动物,在面对生存和更好的生活时,无可避免的要相互斗争,这种斗争的天性应该是造物主为了让众生繁衍所下的诅咒。造物主的是管不了,可争斗中没有谁背叛谁这一说,老祖宗们早有定论“成王败寇”、“愿赌服输”……
我觉得自己被万卷书所毒害,朝云暮雨之时,心中总是纠结背叛与愧疚,让本来快乐无比的风花雪月变得不那么畅快。我知道,很多人没有这种愧疚感,一有机会,他们就尽情享受,全身心投入,不论男女。
享受着,还担心这个地方,在如此庄严的地方做这样的事情,心中感觉对不起墙上的千里江山图。仔细又想,在那烟波浩渺、层峦叠嶂、蜿蜒逶迤之中,比我洒脱放纵的人应该不计其数吧。
身下这风霜雨雪中生长上千年的楠木,应该不会计较我们所干的事情,我想,在这棵巨大的楠木还没被伐倒之前,估计已经有很多人在它的树荫下爱过,它已经见怪不怪,甚至也想欣赏各种爱。
吧台前的打开南门第一炮也应该不会计较,在那战火纷飞的岁月里,它每天要开无数炮,对于我这一枪一炮,它应该是完全看不上眼,依照它的精神,大多会鼓励我开炮、开炮、不停地开炮……
良久,她从金光闪耀的楠木上爬起来,整理一下本没什么可整理的短裙,把浅灰色桃领丝薄体血衫拉下来,披上白色修身衫,坐在我的腿上,抱着我的脖子,用奄奄一息的语气说道:“你真强,我从没这么尽兴过。”
我知道她会这样说,我口很渴,端起已经冷却的茶杯猛灌几口。
她又说道,带着报复的语气:“你如此不同凡响,林迪薇肯定用过,她能用,我就能用。”
我一直认为女人的占有欲和报复心很重,比男人们重太多了。记得林迪薇曾说过:“小语能用,我为什么不能用,我和小语并无血缘关系。”林迪薇还会加上一句:“我爱小语的心不会因此而有丝毫改变。”
她之所以是女魔头,就是不会像林迪薇加上后面一句,假如她也在后面加上一句:“其实,我可以和林迪薇做好朋友的。”马上就会显得高尚而大度,要这样要求女魔头太难,由他去吧。
我推开她,提着纯银茶壶到吧台加开水,回座位时,坐在她先前坐的位置,我们继续隔桌而望。
她的眼色里明显多了怜悯与爱意,软弱无力地趴在楠木上,双手还是叠在一起,依然是垫在下巴下面,软绵绵地说道:“你真没良心,说好是一起过年的,你却离得我那么远。”
不能忘了来这里的目的,要是我没有谈出什么结果,回去后,林迪薇一定认为我中了美人计,而忘记初心。
回忆一下我来这里到底是有何目的,想起来后,却不能单刀直入,面对这个女魔头,我要是稍微显得急躁,她就会看穿我的把戏。
人性中最卑劣的,莫过于刚刚爱过,马上想着如何对付她,这或许就是同床异梦,可同床异梦的人心中有爱吗?我刚刚心中是有爱的,并且,爱还在燃烧,我的强力灭火。
抓起一把生花生:“娇娇,手打开,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