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措快速地把我和梁凤书他们的资料拿在手里:“哥的东西我们要了。”
曹舵抬头笑嘻嘻地看着我:“小心眼,我要麦少的资料,还要靠这些?”
我拍拍平措:“咱们就是小气,我们的东西带走烧掉。”
曹舵如获至宝地小心收拾着:“麦少,汪队,你们能看出来吗?杀廖建山和郭越是临时起意,而下一个目标是麦少。”
也真是佩服曹舵的想象力,我故意问他:“我在他们的名单中,这不足为奇,为何说杀廖建山和郭越是临时起意呢?”
“只有车牌号,和一星期的出行时间表,这就能证明,你看陆溪楠的资料这么全,才像经过长时间的周密谋划。”
汪朝和看曹舵仔细地收拾着,急着帮忙去收拾,被曹舵大声阻止:“别动,你们别动,这些东西我要拿回去验指纹的,别以为是一堆废纸,这可是重要的证据。”
听他说这是重要证据,我马上问他:“他们其他东西都收拾了,如果这些东西是重要证据的话,为何不带走或者销毁呢?”
曹舵扯下床单,把厚厚一叠资料包好,挂在自己身上,眉目舒展开来:“这就要说到犯罪心理学上了,罪犯做成一件事后,会因为成功的喜悦与犯罪的罪恶感交织在一起,他们常常刻意忘掉做过的事情。做过的事情当然忘不掉,而以前用过的东西,没有处理完的,容易被遗忘,人都不愿意面对过去的罪恶,这次他们逃得也匆忙,自然会遗漏一些东西,看看,好在我们来得还不算很晚,不然让他们想起来,这些东西可就没啦,这都是形成证据链的宝贝啊。”
看他眉飞色舞地解释着,我着急起来,很想躺下去睡一觉,催促道:“走吧,你的宝贝已经到手,该满意了。”
“马上,再等一会儿,很快。”曹舵探身在吧台里抓起一个塑料袋,把厕所的垃圾全部装上,提在手上:“走,今天没白来。”
让黑蟒仔自己打车回去执行我家的防备任务,其他人同车往东快速前进。
在车上,曹舵显得精神焕发,估计是得到一些他认为有用的证据,心中欢喜,他笑着问我:“对手知道你家住处,也知道林董住处,我们为何要在街上兜半天圈子呢?麦少,有必要吗?”
我趁机讥笑他:“亏你还是刑警队长,这也想不通?虎老大,给他上一课。”
阿虎有些难为情地看着我:“按道上的规矩,你是小哥,可不能叫我虎老大,担当不起,就是你家里那位,也是道上公认的小妈,当初耀仔发下这话,他虽然死了,可他曾经是老大,我还晚着你们辈分,麦少,以后叫我阿虎吧。”
曹舵嬉笑着:“这么讲究?你们道上不就是为钱杀来杀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