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五十五章盗猎(1 / 2)大迷踪首页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们才从白骨沟里爬出来。

回想起昨夜经历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梦醒以后,等待我们的依然是连绵不绝的原始森林。

越往老林子里面钻,天气越冷,我们看着阴沉沉的天,感觉要下雪的样子。

大兴安岭的雪下得很早,所以这里的冬季周期也很长。

如果在南方的话,我们现在顶多才披着一件薄外套,然而在这里,穿着厚厚的大衣都还觉着冷。

叶晶来自四季如春的云南,来到大兴安岭以后,她特别不适应这里的气候,冷得上蹿下跳,一张小脸冻得通红。

杨老爷子说:“这都不算冷咧,等到下起雪来的时候,那才叫冷!”

叶晶一脸忧伤的抬头看了看天:“老天爷,行行好,求求你不要下雪,否则我会被冻死的!”

猪头敞开大衣说:“来,哥哥温暖的怀抱永远都为你敞开着!”

叶晶递给猪头一个白眼:“死去吧你,老流氓!”

猪头摇了摇头:“什么老流氓,骂得真难听,我这可是无产阶级的革命胸怀!”

“嘘!”杨老爷子突然示意我们不要说话,我们心头一紧,还以为出了什么状况。

杨老爷子说:“别说话,那边有只傻狍子,我去弄来当午饭!”

我们顺着杨老爷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一只狍子在草丛里呆头呆脑的张望着。

景子举起猎枪:“看我一枪搞定它!”

杨老爷子摆摆手:“说不定那群背包客就在附近呢,枪声会把他们吸引过来的。大兴安岭的猎户,通常只有在碰上大型野兽的时候才会用枪。你们应该听说过棒打狍子瓢舀鱼这句话吧?所以要想捉狍子,用棒子就行了!”

杨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折断了一根胳膊粗细的树杈子,绕了个圈,悄悄走到那只傻狍子的后面。

狍子这玩意儿的警觉性确实不高,要不怎么叫做傻狍子呢?

杨老爷子举起树杈子,看得准确,在狍子的后脑使劲一敲,狍子应声倒地,当场晕死过去。

杨老爷子倒提着傻狍子的双腿,把它从草丛里面拖出来。

中午的时候,我们美滋滋吃了一顿烤狍子肉。

这只狍子还挺肥的,架在火上不停地冒油,滋滋作响。

等到外面的皮烤得焦黄,里面的肉也差不多熟了,轻轻咬上一口,满嘴留香。

猪头擦着嘴上的油水感叹道:“大兴安岭真是个好地方,除了气候冷一点以外,简直遍地都是宝贝,想吃个野味随手就能抓到,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杨老爷子叹了口气,面露忧色地说:“现在呀,也就大兴安岭的老林子深处,才有这样良好的生态环境了。以前东北虽然是北大荒,但是生态环境非常好,所谓的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那都是北大荒以前的美好景象。随着北大荒变成北大仓以后,那种美好和谐的自然生态早就不复存在了!”

“那可真是有些遗憾了!”猪头说。

杨老爷子说:“可不是嘛,以前我小的时候,东北这边可漂亮了,一点都不比云南那边差。芦苇和蒲草倒映在清凌凌的河水里,水面波光粼粼,挤挤挨挨的都是鱼。时不时地还有野鸡从芦苇丛里飞出来,小孩子跑去拾野鸡蛋,然后放在火堆里烤着吃。

要是冬天就更好玩了,戴上皮帽子,皮手套,跑去草塘里逮野鸡,追袍子,一玩就是一整天。天气越冷越好,冻得野鸡睁不开眼睛,它冷极了就会把脑袋往雪堆里面扎,你走到它跟前,就像拔萝卜一样,轻轻松松就把野鸡给逮着了!”

杨老爷子慢条斯理跟我们讲着东北以前的美好景象,我们都听得津津有味,沉浸在一幅又一幅美丽的画卷里面,仿佛连灵魂都跟着飘回了过去。

我们正在美丽的画卷里畅游,突如其来的枪声一下子将我们从美好的幻境中惊醒。

阿木和小黑的反应最快,抬脚踢翻篝火,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我打了个激灵,环头四顾,就听枪声此起彼伏,而且距离我们好像很近。

阿木挥了挥手,示意我们藏进灌木丛。

我们躲在灌木丛里,就听见四面八方都是子弹飞梭的嗖嗖声响,枪火在老林子里面闪烁,映照出好几张魔鬼的脸庞。

我们看得很清楚,这些开枪的人,正是那几个背包客。

他们拿着重火力武器,从林子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开火,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

这里已经靠近大兴安岭腹地,人迹罕至,所以这群人几乎是肆无忌惮,震耳欲聋的枪炮声打碎了大兴安岭的宁静,飞鸟走兽惊得四散奔逃。

我数了数,从林子里走出了五个人,我记得他们出发的时候有八个人,即使络腮胡死了,也还有七个人,现在却只有五个人,还有两人去哪里了?难道也被阴兵带走了吗?

炽烈的枪火中,几头马鹿正在发了疯的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