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任纾宛就醒悟过来,气得一拍桌子大喝道:“我就知道任薄雪不会那么好心的一次次帮我,原来在这里等着我,我就说她怎么好心送我茶叶,知道我喝完了还巴巴的继续送来,竟然是想害我!”
葵姬并不打算理会任纾宛的这些话,从心底里知道任纾宛不是个什么着人待见的人,不然不至于入了五皇子府还紧追不舍,看来这个任纾宛还真不是个省心的。
不过能够和她算计到一起,且在五皇子府安插眼线,还能够下毒,看来这个任薄雪也是个聪明的人,而她,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了……
回到屋里,葵姬怎么都忘不掉任纾宛所说的那杯茶,便让人赶紧去查查。
“娘娘,已经查到了,那药和娘娘放的药一模一样。”碧罂小心翼翼的回道,毕竟自家主子手中出来的这些药都是主子亲手做的,外人绝对不可能知道,但是现在人家不仅知道了,还做了一模一样的药出来,这不是打她主子的脸么。
谁知道葵姬听了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眼中带光地看向碧罂:“确有其事?这包茶叶果真是那个任薄雪送给她的?”
碧罂点了点头,葵姬兴奋有些不能自已:“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还能棋逢对手,若能相见畅谈一番,说不定能对日后的研制有所启发。”
……
八日后,安萧泉带着任薄雪到了五皇子府,安萧泉直接往五皇子的书房去了,而任薄雪则是朝任纾宛住的地方而去。
任纾宛的院子已经上了锁,并且有人在外头把守着,任薄雪有安蒙毅的侍从引路,两个侍卫爽快地放了任薄雪进去。
侍从将任薄雪送到门前,并客气的嘱咐道:“若是有什么异常,任姑娘只管叫我。”
任薄雪道谢走了进去,看着院子里坐着狼狈的任纾宛,曾经的花容月貌已经凋谢,整个人显得几分苍老。
任纾宛是从那日葵姬离开之后才明白葵姬救她的时候问她的那句话不会后悔是什么意思。
自那日之后,任纾宛便一个人被孤零零地隔离在这个院子里,身边也没人伺候,刚开始吃的是咸菜馒头,到了后来只有馒头,直到现在,就连馒头也只有馊馒头,只用来给她续命,留着一口气试药就行。
任纾宛不是没有想过逃,但是只要她稍微一有苗头就会被门外的侍卫抓起来一顿毒打。
任纾宛如今怕得厉害,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伤痕遍布全身,随便一动都能够牵扯出极其强烈的痛楚。
因为太疼了,她已经不敢再逃了。
她也记不得自己已经多久没有沐浴,水缸的水早已用完,如今的院子里除了她之外再无别人,又怎么会有人蓄水呢?
她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一股恶臭味,别说别人,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更别说前几天她竟然被自己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异味给恶心吐了,结果就是吐了满地却没人清理,导致整个偏殿里都开始弥漫出一股难以忍受的味道。
别说是水,偏殿里的物什统共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四把椅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以至于任纾宛想做什么都只能自力更生,可是她是任府的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何会做。
短短的时日中,她已经彻底的体会,什么叫生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