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薄雪早就料到了任纾宛肯定会过来,让人备上了好茶和新鲜的果子等着,虽说她宁愿将这些扔了喂狗,但如今不是还要用任纾宛么。
不过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心中盘算好了,等日后算总账的时候,多踩任纾宛一脚吧!
见任纾宛来了,她只淡淡的抬了一下头,继续抿茶,待放下茶盏后,道:“妹妹果真来了,快坐吧,可需我起身行礼?”
若是任纾宛敢应下的话,她就敢起身剥了任纾宛的皮。
任纾宛忙摇头,笑道:“姐姐就莫打趣妹妹了,妹妹方才在客厅只是气不过才那样说的,姐姐千万别这样,不然妹妹下次也就
不敢来你晗雪居了。”
任纾宛面上说得笑嘻嘻,心中则震惊任薄雪对任府的掌控,这正厅发生的事情才多久,竟然已经传到任薄雪的耳朵里,太让她吃惊了,什么时候,任薄雪的手这么长了。
只是如今她四面楚歌,好不容易任薄雪和自己和好了,自然将任薄雪当成救命稻草一样,如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任纾宛也没有一个地方去说,能想到的也就只有任薄雪了。
不是任纾宛不和谢姨娘说,而是在任纾宛的眼里,谢姨娘这么久以来和任薄雪对着干,不仅没有伤害到任薄雪半分,还频频在任薄雪这里受挫,倒不如直接找任薄雪给她出主意的好。
上次若非是任薄雪给她出主意,如今她指不定还嫁不进五皇子府。
任纾宛见了任薄雪,一股脑将这两日在五皇子府说的事情都告诉了任薄雪,特别将自己疑惑的地方说了出来:“那茶杯我拿着真的是特别特别烫,手心里一下子感觉到刺痛我才松手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泼在王妃娘娘手上的水却是温的?”
任薄雪听着任纾宛的话心中暗暗嘲讽,葵姬还是如前世那样,阴狠狡诈眼里容不得人,当初打着毒医的名头跟安蒙毅有了苟且,时常给她下绊子,如今正好让她跟任纾宛狗咬狗去。
“傻妹妹,这还不简单么,杯子自然是首先用开水煮过的,所以你摸着杯子烫,而茶水却是不烫的。”
任纾宛听完恍然大悟:“原来竟然是这样的,姐姐果然是十分聪明的,妹妹想了这么久都想不通的东西,姐姐竟然一听就知道了,妹妹以前实在是蠢,竟然和姐姐为敌,好在如今妹妹算是懂事了,知晓血脉之情最牢固。”
两人皆笑,任纾宛又道:“姐姐,如今殿下听信了这个贱女人的谗言,根本就不相信我了怎么办,嫁去五皇子府已经三天了,我几乎连五皇子的面都没有怎么见着,这会子更好了,五皇子和那个贱女人去了蛮夷,他们两个人是可以培养感情,我却是一个人在五皇子府守着,等他们回来,我估计五皇子回来都已经记不起我来了。”
任薄雪笑了声道:“就是他们不在才好方便妹妹行事。”
任纾宛不解任薄雪话中的意思,问道:“姐姐这话如何说?”
任薄雪道:“听你说,五皇子府的下人对你都不怎么样,甚至特别的排斥你,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都已经被王妃娘娘收买了,这些下人目光短浅,要被收买很简单。”
任纾宛半眯了眯眼:“姐姐的意思是,让我这段时间刚好趁着五皇子和王妃娘娘都不在,赶紧拉拢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