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姨娘抬眼看去任老爷,见任老爷眼中也露出了一丝鄙夷,心中大惊:“不是,不是我,是宋姨娘,是她自己!”
在任老爷的眼里心中谢姨娘就是狠毒的妒妇,而宋连翘却是个清纯善良的女孩子,自然是先偏向宋连翘。
任老爷看向谢姨娘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够了,这些年我真的是看错你了,连翘一而再再而三的说是她的错,想替你开脱,而你呢?还蹬鼻子上脸,你这爱妒的毛病也该改改了,别丢我将军府的脸。”
说完便横抱着宋连翘离开,离开前还留下一句:“刚才大夫说了,让连翘养伤,别让我知道这个期间有谁去打扰连翘。”说完这话还瞪了谢姨娘一眼,其中所指,只要不是什么傻子,都知道这谁指的是谢姨娘。
任老爷和宋连翘离开之后,整个议事厅里气氛都特别尴尬,任薄雪静静坐在一旁手里捧着茶轻轻的抿了一口。
谢姨娘捧着自己方才被任老爷打了的脸颊,两行清泪流了下来,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她至今都想不通,老爷宠爱了自己那么久,今日怎会为了一个才宠幸了的女子打自己。
谢姨娘就愣愣的站在那哭了小半会儿,捂着脸跑了出去,众人也都尴尬就散了。
周姨娘路过任薄雪身边时,含笑轻声道:“这场戏看得,可真过瘾。”
任薄雪笑了笑并没有答话,走到任夫人的身边,扶着任夫人:“娘,我去你屋里坐坐。”
任夫人含笑摸了摸任薄雪的头发:“好。”
到了任夫人的华宜居,任夫人直接开口问道:“这丫头是你故意找出来的吧?你怎么知道当年那件事的?”
任薄雪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娘。”
任夫人的笑容带着一些苦涩:“你这丫头,哎,都怪娘没用,否则也至于让你……”
任薄雪鼻尖一酸,眼眶隐隐有泪渗出:“娘说的什么话,娘放心,我一定会带你过上幸福生活,一定会。”
任夫人只当任薄雪小孩儿说顽话并不甚在意,但是为了不拂任薄雪面子,点头道:“好,娘相信你。”
自从宋连翘入府之后,谢姨娘的地位是一日不如一日,原先时常看不惯谢姨娘为人嚣张跋扈的,如今自然是少不得在背后嘲讽奚落,走在哪都有人在背后指点碎语。
谢姨娘回到自己的秋霜居,看着如今空落落冷清清的院子,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姨娘回来了,奴婢已经备下了您最爱喝的君山银针,一路渴了吧。”丫鬟如汐是谢姨娘的陪嫁丫鬟,身子也是给了任老爷的,只是还不曾有个名分,一直巴结着谢姨娘,就盼着哪天能过了明路。
谢姨娘仿佛失了魂魄一般,目光散涣,直直的从如汐的身边走过,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