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上,雷军不时盯着她看,齐悦恼了:“你再不专心开车,我就下车了。”
雷军立刻拉住她的手:“你别动,我听你的话。”
呵呵,听她的话听到沾花惹草吗?
齐悦一路沉默,卡车快开到军校时,她让他拐弯开到边上的招待所。
雷军这会不敢惹她,便依着她,给她在招待所开了一间房,又抢先付房费,之后提着行李送她去房间,前台的妇女还在后头喊着:“男同志不许留宿,夫妻除外。”
雷军没有理会妇女,打开房门,放下行李,用脚将房门踹上,就一把抱住齐悦压在墙上亲。
只是刚亲上一会就退开,他伸手抹了一把嘴上的鲜血,噙着笑问她:“你是故意给我烙上印记吗?来,多烙几个。”
他把脸凑过去,齐悦气得一掌拍开:“你的问题都没交代就上来占便宜,你当我是什么?”
说着话,之前在月台上被人放鸽子的委屈,路上被倪霞挑衅的憋屈,一股脑全涌上来,鼻头又酸又涩,眼泪都止不住往外流。
看见她的眼泪,雷军的心都揪了起来,他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打:“都是我的错,你生气就打我,打到你消气为止。”
那一巴掌使足了力气,落在他的脸上又脆又响,齐悦愣住,一时倒顾不上哭了。
恰这时,房门嘎吱开了,宋明尴尬的站在门外,目光飞快地从雷军脸上的红巴掌上移开,连忙解释:“我不是故意要看的,这门自己打开的,不对,是风吹开的,秋天风比较大……”
宋明有些语无伦次,实在是因为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多了,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留在这不合时宜,丢下一句话就跑了。
“我去把卡车开回学校,你们慢慢聊。”
望见慌慌张张跑走的宋明,齐悦扑哧笑了,但扫见雷军的脸后,她又绷紧着神色,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朝他轻抬下巴:“给你一次机会,好好交代。”
雷军闻言松了一口气,他先关上门,插上门栓,确认房门不会再被风吹开,也不会被人推开后,才走到齐悦跟前半蹲。
不过,即便他半蹲着,视线也比她高出一寸,他便又往下压了压。
斟酌了一下,他开口说道:“倪霞75级研修班,比我高一届,因为同为射击课程副教的原因而有所接触。四天前,操场上一场比试我输了,她便叫我师父……”
齐悦呵了一声:“你输了,她叫你师父,你们可真有意思。”
雷军知道她误会了,伸手想握她的手,却被毫不客气地拍开,他也不生气,接着解释:“或许她对我有些意思,但我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只是当时因为侯宝他们在,我也没有多想,就应下那场比试……”他将当初情形详细描述了一遍,总结道,“若是当初我知道会惹来这些事儿,我便是被他们指责不守信用也不会答应她。”
听了事情原委,齐悦哪能不明白那些女学员们是有意在撮合雷军和倪霞,且十分卖力的助攻,也就雷军这样的钢铁直男才看不明白。
不对,未必是他看不明白,也有可能是顺水推舟。
齐悦的眼睛怀疑的眯了起来,雷军意识到危险,连声说道:“我绝没有三心二意,我心里只惦记你一人,哪里有空想那些无关的人。”
齐悦呵了一声:“无关的人会替你去火车站接你的妹妹?”
听到她的质疑,雷军想起自己还未解释电报的事,便连忙将这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又道:“你若不信我说的,我带你去见传达室值班的战士。”
齐悦挑了挑眉:“你不怕这事闹开了,让你没面子吗?”
“只要你要高兴,面子不重要。”雷军说得一脸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