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句话,我直接崩溃了,嚎啕大哭,他紧紧的抱着我,我攥起拳头,砸着他的胸口,“你……你骗子!”
他抓着我的拳头,放在他的脸上,“打这里。”
我也是贱,忽然就放开攥紧的拳头,伸开手。
他握着我的手,让我的手放在他的脸上。
夜幕下,风雪并没有停,我泪流满面,高举着双手,捧着他的脸,仰面看他,泪眼迷蒙间喃喃的低诉,“你要我怎么办?我好害怕。你那么远,那么远,我不敢奢望。”
我仿佛是在对自己说。也仿佛是在对他说。
他擦掉我的泪水,说:“我会很乖。”
“我怕……”我鼻音浓重的说。
靳封就是邪恶,伤害我的时候那么狠,对我好的时候,又让我无力反抗。
本来,我以为这样的好会一直持续了吧?可是却不清楚,也没人告诉过我。有些因素,有些伤害,一旦埋下,永远都是一个隐患。
在不久之后,这一点便得到了验证。
我们先是打车回到了靳家大宅,取了车,他驾车。带着向别墅方向开去。
一路上他也没说话,快要到家里的时候,他拧眉忽然说:“李思恩,我这辈子最恶心的话,全和你说了,恶心死。”
他这会儿开始后悔了?我白了他一眼,说:“我这辈子,最恶心的事情,全都和你做了。”
“那一会,不介意再恶心一下。”他露出邪恶的笑容,把车子停好,拉着我的手,朝别墅里面走去。
回到屋子里,他嘿嘿嘿的笑着,一脸恶狼相,朝我扑了过来,“小兔子,最近没少折磨我,好好收拾你一下。”
“我不要!”我尖叫着,四处躲藏着。
于是一场捕捉便开始了,最后我筋疲力尽的蹲在墙角,他高大的身子挡着灯光,像一尊恶魔一样伫立在我面前,邪笑着:“跑啊?”
随即,他拉着我的手,拉我到沙发上坐着。
本一来以为他要做什么,结果他抱着我坐在他的腿上,从抽屉里拿出指甲钳,开始剪我的指甲。
“你脑子有病啊?”我黑着脸说。
“每次和你做,你都抓得我一身伤,剪掉看看怎么样?”他认真的剪着我的指甲。
我一阵无语,为了能逃过这一劫,便小声问:“你不介意我在竞拍的时候,给你抬价啊?”
最终吃亏的人,还是他,那么多钱,想必他是介意的。
“就当给城市建设做贡献了,”他邪笑着,扫了我一眼,“买账的人是你,5亿,生够一个足球队就可以。”
“你怎么不让唐雪凝给你生啊?”我又想起了唐雪凝。
当年唐雪凝都怀孕了。
“你欠我的钱,让别人还什么?”提起唐雪凝,他略微有些蹙眉。
随即,他抱起我去了浴室,故作一脸阴冷的笑,“今晚就开始还你的债。”
夜冗长,这该死的男人为什么令女人沉迷,原因可能是长得好看,那方面又很强,我对他有恐惧感,哭着喊着,挣扎着完全没有用,但,果然没有把他身上抓出痕迹来。
最终,我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便起床来,去洗漱换西装,又恢复成平日里的淡漠表情。
我趴在床上,脑子缩在被子里,看着他换衣服,半响,他穿好了西装,问了一句:“看够了吗?”
我闷在被子里面不说话。
“哑了?”他走到床边看着我。
“又干什么?”我小声说。
“你在想什么?我现在没时间折腾你,我要去上班。”他笑了笑,刮了我的脸蛋一把。
“那我呢?”我又小声问。
“可以去上班,可以在家,也可以去看儿子。”他邪笑着望着我,“啊,李思恩,最近我要珍惜一点,你那么容易怀孕,怀上之后要一年……所以,晚上早点回家来。”
随即他迈着步子离开了,丢下一句话,“自己吃点东西。”
待靳封离开家里之后,我茫然的坐在床上,半响才去洗漱,在冰箱里找到了一些蔬菜,煮了蔬菜粥放进碗里,然后去了医院。
奇奇病房外面守着几个保安,估计是靳封吩咐的。
可是奇奇病的更加严重了,小小的身子,简直瘦的。仿佛随时一阵风就能带走他。
他脸色是苍白的,嘴唇也是苍白的,眼皮肿着,眼圈是红色的。
他这次见到我,并没有从前那么活泼,而且眼睛里也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沧桑感。
我一勺一勺的喂他吃蔬菜粥,忽然哭起来。他见我哭了,笑起来,奶声奶气的说:“妈妈哭什么?宝宝不太难受。”
我刚才去了医生办公室,医生说目前奇奇的病,已经属于第五期了,这个时期是白细胞急性复制期,如果熬过这一段时间。他还可以再多等等配型。
但是这一段时间,是十分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