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返回,先是送了周沐几人回府,才是贺征与凤莲。叶苍涯神情冷漠,单手支颚,靠在窗前。贺征扶着凤莲,垂下头不发一言,气氛越发僵硬,他也找不到什么话说。临安王是也是朝中具有实力的皇子,他们本不该和他同坐一车的。
再加上最近有人传闻他们与安献王走的近,这不到半天时间,估计又要传出他们与临安王走近了。这估计又要愁了!
突然的,马车一个颠簸,贺征往前倾,很快地稳住自己的身子,但没依靠的凤莲就惨了,身子往前倾,眼看着就要摔倒。
这时,一只大手伸来,将凤莲捞了起来,往怀里一带。醉酒不省人事的凤莲就倒在了叶苍涯怀里,叶苍涯低头,正好触碰到凤莲柔顺的发丝,一股莲香散发,清新脱俗。
贺征瞪大了眼,扯了扯嘴皮子:“临安王,凤莲他……”伸手想去扶凤莲,却又十分尴尬。
“本王扶着他就行,你且安心坐着。”叶苍涯搂着人,淡淡的开口。凤莲睡得舒适,就靠在他的肩上,全不知情。
这下子,气氛更加僵硬了,不仅仅是僵了也怪异许多,瞄着叶苍涯搂着凤莲的手,眼睛一动不动。
这怎么觉得,这两人的气氛十分诡异?诡异之中又意外的和谐又是怎么回事?
终于到了忠良候府前,贺征刚要接过凤莲,就见叶苍涯站起身来,将凤莲打横抱起,往忠良候府走去。
贺征惊恐万状的看着叶苍涯,直到他走进门,顿了下来,回过头不悦地道:“还不快走!”
“是是是!”回过神来,带着人往凤莲暂居的房间而去。
看着叶苍涯把人平放在床,又为凤莲盖上杯子,贺征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往日里都是被人伺候的主儿居然为凤莲做这事,这是哪门子的事?!
起身离开房间,叶苍涯状若随意的看了贺征,道:“本王记得他好像叫凤莲?”
“正是。”贺征拘礼。
“他既是凤尚书的嫡子,也不能在此多住,还是回家好,免得你们忠良候府受诽议。”叶苍涯看似无意,只是随口一说,随后又道:“既然来了候府,本王也该去拜见一下候爷与老侯爷,你在前引路吧!”
贺征不敢多话,应了一声,走在前面引指。
叶苍涯余光扫到屋中,袖子一挥房门合拢。而屋中的凤莲缓缓的睁开了眼,抹抹红唇,翻过身趴在床上,揪着发丝不知在想什么。
随后,云添蹑手蹑脚的走进房里,挤着眼儿贼兮兮地问:“公子,这才出去一会儿,你就和阿苍勾搭上了啊!”
凤莲一怔,随后哭笑不得地拍了他一掌,道:“你这小子,看义父他俩老人家秀恩爱看多了吧!”
“哪有?这本来就是事实!”云添摸摸被拍的胸口,故作痛意。
凤莲抓弄着头发,轻笑道:“怕是他认出我来了!”
云添一顿,失了玩笑的心,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凤莲抬眼:“没什么,你也不用想太多,我来处理就好了!”
云添点了点头,转身又不太放心的折回来:“那……临安王知道你的身份应该没事吧?”
“他若是挡道了,我自有办法解决他。他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会去动他。毕竟以后还是很需要他的。”卧在床上,凤莲笑道,“叶苍梧本来就打乱了我的计划,现在一切归回原位,只是他头顶上多了一顶安献王的高帽罢了。”
“云添明白了。”云添又问,“那云添用不用继续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