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一眼他踱步离开的背影,元初雨轻啐了一声,随即伸手握上了鹿语溪的手:“鹿小溪,我有事情想要问你。”
她的神情太过郑重,鹿语溪的脑袋里有些发懵了。
“什……什么?”
“你跟乔寒时之间是怎么回事?”她单刀直入,直接发问了:“我找凌晏一查过了,你们两个人之前根本就不认识,后面突然被爆出了结婚的消息。”
被这么一问,鹿语溪心虚的低下了头。
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黏住了,她的十根手指麻花一般的绞在了一起。
鹿语溪越是不肯说,元初雨就越是觉得这件事情里透着猫腻。
看着鹿语溪沉默不语的样子,她蹙紧了眉心:“鹿小溪,在我的面前,你也不愿意说真话吗?”
她既焦灼又失望的语气莫名让鹿语溪的心脏开始发紧了。
“元姐姐,这里是医院。”往后一缩,她将手抽了回来:“等我出院之后,我们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再细说好吗?”
“好。”元初雨没有再强人所难。
点了点头,她轻轻将一盘切好的水果推到了上来:“我让凌晏一给你买砂锅粥去了,你先吃一点水果吧。”
不着痕迹的轻吁了一声,鹿语溪叉起一块苹果咀嚼着。
她鼓着腮帮子吃苹果的样子像是一只小松鼠,无辜至极……
另外一边的乔寒时出了医院之后就直接冲进了“夜色”酒吧。
距离营业时间还有几个小时,几个服务生正在打扫卫生。
随手抓住了一个服务生胳膊,他板着一张棺材脸:“云渊呢?”
新来的服务生被他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动作僵硬的朝着楼上的休息室指了指。
就像是一阵风刮过,乔寒时直接踹开了休息室的门。
“醒醒。”站在床畔的乔寒时轻轻推了拱起的被子。
蜷在被子里的云渊紧闭着眼睛,不爽的嘟哝了两声。
他翻了一个身,蠕动着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继续鼾声大作。
见状,乔寒时一把掀开了床上的被子。
下一秒,他抓起了床边的矿泉水瓶,当头淋了下去。
被冷水一浇,床上的人顿时弹跳了起来。
气急败坏的用手在湿漉漉的头发上一拨,他瞪向了罪魁祸首:“乔寒时,你干什么呢!”
这觉都不好好让人睡了,是吧?
“你昨天晚上又跑到哪里鬼混去了?”
“昨天晚上我当然是在酒吧里坐镇,能跑到什么地方鬼混。”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他抱怨着道:“我这才睡了几个小时就被你吵醒了。”
“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要是你昨天晚上没有出去鬼混的话,现在应该已经获得了充足得睡眠。”随手抓了一条毛巾罩在云渊的头上,他面无表情的开口:“给你十五分钟的时间整理一下,我有事情要问你。”
话音未落,他已经转身出了休息室。
云渊一脸忿忿的挥舞着拳头,气愤的对着他的背影吼道:“乔寒时,你真把我当成你的小奴隶了?什么事情都来找我?”
“如果小奴隶这个称呼让你觉得舒服,我并不介意。”停下了脚步,乔寒时面不改色的看了他一眼。
“哎!”云渊撑着正在滴水的发丝叹息了一声。
小奴隶?
他好像已经预见了自己以后的外号。
呵呵!
他这算是什么?
自己挖了一个坑跳进去吗?
话虽如此,不过他还是认命的捡起毛巾开始擦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