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声?要打仗了!”
“这鼓几十年没有敲过了,谁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要么是君王……要么就是边疆那边,天下要乱了!”
整个京城的人,无论正在做些什么事情,几乎无一例外的走上街头,放下手中的事情,忧心忡忡的朝着那处皇城望去。
“这鼓近二十年来只敲过两次,”
一个两鬓斑白,须发杂乱的老翁颤颤巍巍的拄着桃木手杖,身旁许多路人腾开一些地方,围拢站定,等着老翁的下一句话。
“第一次是皇城告急,十万敌寇围了个水泄不通,那场面,你们都没看到啊!死了不少人啊!”
这么多人注视之下,老翁反而来了精神,
“至于这第二次嘛,就是北疆了,这个你们这些年轻人应该都清楚,那位姓杜的异姓侯爷就是那时候去了北疆。”
似乎提及什么隐秘,那老翁刻意压低声音,
“这一次啊,说不得会是那位侯爷要勤王了!郡主的事情大家都门清……”
并不像年轻人那样出言谨慎,老翁反而有种人至黄昏暮年的洒脱。
说着宫墙之内的事情如同细数家珍,信手拈来,那些凑热闹的路人不由为之驻足。
……
那处别院当中,
叶路抱着莫宁走进院落,不忘提醒杜明月,
“走了,你父亲就在这里。”
“嗯。”
失魂落魄的杜明月回过神来,勇伯也在这时候迎了上来。
“小姐,姑爷,你们怎么回来了?”
勇伯看了叶路好大一会,尤其是十五,更是让他错愕不已,明明小姐离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几个月,孩子这么大了?
“勇伯,你误会了,这位是叶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
杜明月匆忙解释道,不忘看一眼叶路的反应,却见他无动于衷,不知是不介意,还是真的像表面那样风平浪静。
“哈,是我老眼昏花了,叶先生不要介意。”
勇伯尴尬一笑,朝着叶路歉意道,心底悬着一颗石头终于落地。
“小姐,你还是快走吧,那两只鹰犬离去,用不了多久妖僧就该来了,片刻也耽搁不得啊!”
勇伯一手拉着杜明月的臂膀,满面愁容的劝诫道。
“没事的,勇伯,叶先生也是修仙者,而且要胜过那妖僧。”
杜明月欣然告慰,朝着院落当中四处张望。
“那就好,那就好。”
勇伯看了叶路一眼,念及刚才的离奇一幕也都有了解释。
“我父亲呢?他现在怎样了?”
杜明月没有找到想要看见的身影,急切询问。
“侯爷还好,只是被软禁在后院的一间卧房里,之前那些人就是被派来看管的。”
勇伯瞬间明悟,指着通往后院的门庭。
杜明月再顾不得其他什么,飞快的提起衣摆,朝着后院跑去。
叶路并没有跟上去,看了一眼勇伯之后,抱着十五在院落当中肆意漫步。
梨花漫放,郁郁芳芳。
紧邻着院墙的,还有整齐一排几株矮小的寻常花草,但打理的很是精心,看起来独具匠心,别树一帜。
“叶先生不是本地人吧?不知仙居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