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易瞥了他一眼,说道“我就是看不惯我师父老往我身边安插人,今天这个明天那个,我要一个个都接受了,那接下来,还不知道他老人家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轩拓青忽然来了一句“你即便再不情愿,你不还是也接受了嘛。既然接受了,那就得受着啊。何况,青门之大,汉江集团之猛,多一个小园子,也不算什么。”
曲然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凌易就是面冷心软,表面上不欢迎这个不欢迎那个,实际上旁边塞过来的东西他都接受了,能有什么不接受的。就连栾端端,他不也接受了吗?”
轩拓青偷偷地捅了捅曲然“你没看凌易老大的脸色已经全黑了吗?即便是实话,你能不能说的委婉一点儿。何况,老大现在跟栾端端,也没有一腿啊。”
曲然默默的咽了咽口水,高举双手“我的错。”曲然在几人中年龄最长,但却是最口无遮拦的一个,这一点倒是和凌易的师父有点像,要说曲然是歪门弟子,是凌易师父的徒弟,绝对是比凌易自己还像。
几个人,有些欢脱地坐上了去往南云行省的火车,可刚一坐上火车的时候,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知名的味道,这是空气里面散发的味道,不是自然的味道。
这儿有一丝莫名其妙的不对劲。
这种味道,不是气体散发,而是无形无色无味的。
感应到它,只是一种心理反应的折射。
他们买票的时候特意的买到了同一个车厢,四个人坐一个车厢正正好好。可是为啥旁边那个车厢的人老是盯着他们看呢,不仅旁边的车厢人看他们,竟然连走来检票的乘务员也一直盯着他们看,而且脸上的表情很耐人寻味。
这样的话,就尴尬了。
自己这一行人,并没有在脸上挂什么标签,也没有指示标牌,这些人有必要这么夸张地看着自己吗?
“这究竟是犯了啥毛病,出门没看日历牌吗?”
曲然忍不住小声地嘀咕着,这样被人看着,着实是很不舒服啊。
起初,曲然小声嘀咕,“妈的,难道是对方的什么势力,已经把这节火车都拿下了吗,这是准备在这儿动手啊?不过,看上去,这车厢里面的很多人,并不是什么高手和专业刺杀组织的人,更多的是像很普通的乘客,他们难道会变身,还是能够玩隐藏术,将自己的真实修为本事,都变得跟普通人一样?”
轩拓青有些其他的疑惑,接续道“不会吧,这些人我觉得,不太像,甚至说,完全可以排除的。哪里像什么杀手,我觉得连街面上的土混混,都不如。事实上,这些个人,都是正常的旅客乘客,不要杯弓蛇影,草木皆兵。这里又不是传说中的八公山土匪窝,没有那些个说法。若真像你说的那样,那这些杀手的素质恐怕也太低了些,我还从来没见过,哪个专业的杀手会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你看。”
听轩拓青这么一说,曲然也觉得对,也是想不明白“难道是胸有成竹了,根本就不在意?唉……想不明白,总之是不得不防啊。”
说着,曲然和轩拓青已经列开了侦查周围环境的阵势,哪怕是飞过去一只苍蝇,现在他们也能感知出来。
凌易倒是不在意这些,就只是拿着本书,其实也没有看进去书里的内容,只是要在这漫漫旅途之上找点事儿来做,也给自己的思考找个伪装。
凌易他们这一趟走得急,安排人买票的时候,已经就剩下硬座票了,凌易特意层层关系托层层关系,终于是买到了这六张卧铺票,把这一个小空间给包了下来,虽然还是有些拥挤,但还是可以在这漫长的行程中稍作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