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干嘛!”魏蘩缕护着宸衷,对着房嫦大叫。
“怎么了?我洗漱完肯定是要在院子里洒水的啊,谁让她不长眼自己撞上来的!”房嫦不以为意,他的父亲房照是镇守北疆边境的大将军,自护国大将军荀毓死后,她房家渐渐掌握了兵权,故房家如今在大明也算是权势之家。再加上房嫦的姑姑房熙是当今的宜妃娘娘,房嫦自然是眼高于顶,不把常人放在眼里。
“明明是你故意把水泼到宸衷身上的,我亲眼看见的!”魏蘩缕不服,直接说道。
“我怎么也是看见是哪个宸衷自己撞上来的?”汝鄢德敬走来,站在房嫦身边,笑着说道。
魏蘩缕见和那两人讲道理不清,气急之下,一把甩开手中的小木盆,大叫道:“你们欺人太甚!”
“算了,魏姐姐。”宸衷不愿意多生事端,拉住了魏蘩缕的衣袖。
“宸衷!不能就这么算了!”魏蘩缕护着宸衷,着急说道。
“你们能把我怎么样?两个出身卑微的贱婢,能有什么前途!”
“你出身高贵,现在不也一样和我们一起做这女官吗?你要是这么厉害,怎么不去上宫做秀女啊!”魏蘩缕看着房嫦,大声说道。
“说你们出身卑微还真是卑微,这点道理都不懂?”房嫦笑得更开心了,看着魏蘩缕涨红的脸,房嫦十分满意。
窈章屋内打点自己的书籍,惜安往窗外看了看,轻轻说道:“小姐,魏小姐和房小姐吵起来了。”
“惜安啊,昨晚就和你说了。不要叫我们小姐,叫姐姐妹妹就好了,月儿好容易求了颜公子演了一场戏让你进宫,你再这么说可不就是露馅了!”窈章放下手里的书本,也走到了窗前。
“记住啦!姐姐!”惜安看着窗外站着的四人,轻轻问道,“怎么办啊!”
“这如今吵得这么大声,中房里的那些女官们都不出来管一管,看来的确是被房家给吓着了。连女官们都没辙,咱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窈章摇了摇头,罢了,就让魏蘩缕吃了这一次的教训,在这宫里,还是不要太张扬的好。
窈章转身,正欲走开。惜安叫道:“姐姐,你快来看!”
“这是在吵什么?”
窈章站在屋内,见那女子袅袅婷婷的走下台阶,笑着问道。
“没什么,苏姐姐,你还是回去吧!”房嫦自然没有把苏怡的到来看成是什么大事。虽说比起苏家,她房家算不上什么百年大族,也不如苏家文官武官皆出。但苏怡并非是苏家正支出来的血脉,他的父亲也不过是一门下侍郎。所以在房嫦眼里,苏怡算不得什么威胁。
“我刚刚看到几位姑姑们都已经回来了,一会子就要来检查早课,你们还在这儿贪玩,不怕姑姑们责骂吗?”苏怡说道。
“怕什么,难不成还真有人敢责罚我不成?”房嫦不担心,还轻松的挽了挽头发。
“可我听说,女官功课都是由明崇姑姑来打理的。你们昨日也看见了,就是汝鄢御使都要给几分薄面给明崇姑姑呢。难不成,房妹妹认为,房家那几点子战功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骑在汝鄢家和帝师明家的头上?”苏怡见房嫦不在意,也不心急,只是轻轻地继续说着。
这话一出,就是汝鄢德敬也有点不高兴了。昨日她汝鄢家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了丑,她房嫦今日若是不怕,岂不就是看不起她汝鄢家?汝鄢德敬看着苏怡气定神闲的样子,忙福了福身,说道:“多谢姐姐提醒,妹妹这就去练字做早课!”
“还是汝鄢妹妹可人,一点就通。果然了,慧女亭下长大的女孩子到底好是强过那孽房长大的女孩子。”苏怡见说动了汝鄢德敬,就准备转身离开。魏蘩缕这才反应过来,苏怡是来替她宸衷解围的,也连忙拉着宸衷福身道:“妹妹们也这就去练字了。”
“妹妹们慢走。”苏怡笑道。
房嫦见一众人都已经离开,自己反倒是自讨没趣了,起的跺了跺脚,也气冲冲的走开了。
“真是奇怪!”惜安见魏蘩缕同宸衷归来,连忙起开门,一边开门一边说道。
“奇怪什么?”窈章打开橱柜,替宸衷选了干净的衣裙,又拿来了热茶。听到惜安如此说,窈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