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老实交代一下杀人过程吧。”

赵光明开门见山，倒是没多少废话，只不过这个问题问的很没水平。

陈天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就确定我们杀人了呢？”

“事实就摆在这里，难道你们还想狡辩一下？”

陈天耐着性子问，“什么事实？证据在哪里？你们办案的能力真的是让人无语，这么长时间过去，怎么也收集点证据吧？做戏也需要做全套是不是？”

赵光明面色慢慢沉下来，动了动嘴唇，“不想说？想拿证据来说话？行，这个案子先放一放，咱们聊聊袭警的事！”

“袭警我承认，一人做事，一人当，和她无关，你冲我来吧。”

兰馨眼角抽动，赶紧张口，“袭警是我先挑起来的，冲我来。”

赵光明看着俩人争先恐后，哼了一声，“不用争抢，你们谁也跑不了！我告诉你，就算没有证据证明你们杀人，但一个袭警和畏罪潜逃的罪名就足够判你们的了！”

说完这些，赵光明得意的点了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好好想想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倘若你们自己交代罪行，我以局长的身份保证你们可以减刑！”

陈天又不说话了，每当提到杀人，他便一句话也不说，他是真的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可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问道：“局长，问你个事儿，自从李家父子死后，梁万民和王木生都干了什么？”

赵光明没想到陈天会这么问，愣了片刻，突然回头看向自己的助理，助理趴在他的耳朵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赵光明眼睛一瞪。

“真的？”

助理点点头，张光明若有所思，突然看向陈天，“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陈天沉吟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这俩人很可疑，而且我已经很久没听到他们的消息了，新闻上也再没刊登他们公司的信息，所以问问，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赵光明抿了抿嘴，“消失了，我助理说这俩人已经消失了很久了，目前公司由手下打理。”

消失？这个词很敏感啊，出门旅游、散心都算消失吧？

又或者……死，也叫消失。

“我觉得您有必要查一查他们的下落。”

赵光明深吸了一口气，也感觉这事不太对劲儿，但听一个犯人的话，总觉得有些掉价。

“不用你教！”

陈天耸了耸肩，没有再说话，过了一分钟，赵光明终于想通，回身吩咐着自己的助理。

助理一直点头，最后直接走出审讯室，直到此时，审讯时间已经过了大半，赵光明有些心烦意乱，起身也走了出去。

接近傍晚，李局从李家别墅回来，他没歇气儿，直接来到赵光明的办公室。

“赵局长！李家别墅绝对有问题！”

赵光明咖啡还没喝到嘴去，听完这句话，赶紧放下被子，“李局，您这是……”

李局来到桌子旁，把今天拍下来的照片扔在桌子上，“你来看看，我记得这里一开始是没有痕迹的吧？”

赵光明低头仔细的看着李局手指点下的位置，足足看了三十秒，才看到几道类似钝器的划痕。

照片上，一楼带客厅内，有一块地砖上出现了三道轻微的划痕，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呃……李局，这个……会不会太牵强？这……这很像佣人打扫房间时留下的痕迹而已。”

李局赶紧摇头，“不对，你再仔细看看，这明明是皮带金属头摩擦出来的。”

赵光明眼睛一瞪，整个人惊讶了起来，皮带金属头？这东西他是怎么想到的？

“为什么这么说？”

李局倒是很爽快，直接表示道：“因为我换了很多工具，最后还是趴下亲自体验了下才确定的。”

赵光明嘴角抽动了一下，“您……您趴在地上……亲自滑行了一会儿？”

赵光明点头，“是的，我把李家已有的所有器具都试了一遍，没有一个吻合的，上厕所的时候突然发现了自己的皮带，就想试一试，结果还真对了！”

赵光明竖起大拇指，佩服的不行，他可以脑补这个画面，整整一个下午，李局因为发现了这处划痕，就一直在研究，这份毅力，要不怎么说他能做省厅的副局长呢。

“真是佩服您的毅力，我……”

“先不说这些了，我问你，之前你们考察现场时的照片里，这儿没有划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