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幽幽的道:“这是皇宫,不是什么禁地,何况,这个时候在皇宫的可不只我。”
夏雪宓诧异,也就是说还有别人逗留?
皇宫什么时候成筛子了,任由别人来去。
大家这么凶猛,皇帝知道吗?
“难道皇宫不凶险?”夏雪宓疑惑的说道,她还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出门的,就怕自己的能力躲不开大内侍卫。
恒王轻笑:“那得看对什么人,从小就在这种地方长大,有什么漏洞摸不清?这么说,你迟到了,是因为守卫?”
如果是这样,他就原谅她了,天知道这一刻钟有多慢,他差点没忍住暴走。
夏雪宓一噎,呐呐的说道:“对这里不熟……”
这么说岂不是认证了恒王的话?
不过,她为什么要跟恒王在这树上聊这种话题?没事不如回去睡美容觉。
“殿下有什么事?”夏雪宓还记得自己欠恒王一件事,否则,这样的邀约她压根儿不会理会。
她又不嫌自己命长,在皇宫里“私会?”
最重要的是白天皇帝才有意将她赐给闻兴堑,晚上就私会别的男人,怎么看都有点自己找死。
恒王似笑非笑:“这么迫不及待?”
夏雪宓无语,抬头看星星看月亮:“很晚了,我不想明天起来顶着一张憔悴的脸,今天才出了大风头,明日精神就不好,指不定认为我对皇上的决定有什么不满。”
这段姻缘也是她主动求来的。
虽然将那么干净的人牵扯进来有些内疚,不过她对他好就成了。
恒王脸色微沉:“你就那么想嫁?”
夏雪宓轻笑,怎么每个人都会这么问?
“想啊!总比呆在夏府好。”她说的可是实话。
“你是想闻兴堑早死吧,亏得父皇竟然相信了……”恒王语气略沉,亏得闻兴堑还会一见钟情,不是一直对女人不屑一顾,没有兴趣吗?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
没心没肺,自私自利,心机沉重,脸上带笑,内心凉薄,最重要的是一张脸都是假的。
还敢顶着这么一张假脸面圣,呵呵,连欺君之罪都敢冒犯。
胆大妄为,无所顾忌,一不留神就惹事儿还能挥挥手不留一片云彩。
如果给她至高无上的权利就敢为所欲为,如今什么都没有就能屈能伸,哦不,纯粹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毫无原则,见风使舵……
这样一个善于把自己“装”起来,最喜欢躲在幕后的女人,哪里适合闻兴堑那个没长大的男人?
父皇一定是眼瘸了,因为找不到其他心甘情愿的千金小姐,这才抓住跳出来的夏雪宓。
内心无限腹诽,差点把夏雪宓贬进泥里的恒王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对夏雪宓如此了解。
夏雪宓哑然:“哦,原来是这样想的,可今天在皇上那里见了一面,我改主意了,闻公子这样的就该活得长长久久,享受人生,不然的话,整个世界该多黑暗啊!”
老是好人不长命,坏人遗千年,会让人对活着失望的。
恒王彻底沉下脸来,连周围的气温都跟着陡降。
夏雪宓微愣,疑惑的看向恒王,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恒王,之前见到的似乎底线相当低,怎么都不生气。
果然皇家养出来的孩子都有很多面,她自以为有几分了解恒王的,却发现还陌生得很。
不过,这丫的生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