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一章 尽头之战(1 / 2)亡语流淌之冥首页

天未明,空气中还带着夜的微凉,尽头之森中已经出现了大批士兵。

在最前方开路的,是清一色都是两米多高的壮硕汉子的铁熊军,他们的头盔和格朗德相似,只不过眼睛部分是透明的材质,没有像格朗德那样发光的造型。

他们手里拿着短柄重锤,威风地大幅迈着步伐,由于他们体型硕大,盔甲也厚重,所以随着他们的走动,地面似乎也在跟着震颤。

在这些铁熊军士兵之间,跟着一些手拿权杖的祭司,像这样的祭司,零零散散地分布在整支队伍中,他们手中的权杖发出了淡黄色的光,范围很大,光到之处,树根便全都缩了回去。

按说,有这些光便足够整支军队视物了,可是在这片森林中这些光却如受到了压制一般,即使是光源也极为微弱,他们还是只能举着火把这亮度完全无法和祭司魔法相提并论的原始工具。

跟在铁熊军之后的,是格朗德,他既是铁熊军的统帅也是整支军队的统帅,走在这个位置正合适。

再往后,则是魔导师。

魔导师在军中的待遇,往往比精英军队还要高,毕竟他们可以轻松做到在远处攻击敌人,而且仅仅是一个第三阶弘魔导师便可以施放一些大范围魔法了。

所以,只要有他们参战,他们所站的位置常常是和主帅一起,受到层层保护的。

这些魔导师往后,是一些拿着长弓的铁熊军,他们身上没有前方铁熊军那样的笨重武器,只是腰间佩有一把长剑。

最后面,则是配有各兵种的正规军了,都是普通人。

格朗德回过头看了一眼后面的队伍,在这样黑暗的环境下,即使队伍的宽度较大、缩短了队伍的长度,也还是看不到头。

现在,他比较担心的事情不光是那个吸血鬼,他要考虑如果战败,该怎么撤出。

地面的树根,在圣势魔法消失后还是会回到原来的位置的。

如果军队溃败,祭司们能否来得及施放魔法让士兵们顺利撤退呢?

属实是个难题。

昨夜在发现了这个问题后,他们根本就不该如此草率地进入。

但光耀石另一边的大公在得知他们的迟疑后,很快就开始催促他们进入。

格朗德猜测,这应该是那些嫉恨自己的将领在大公身旁说了什么瞎话的结果。

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前进。

突然间,虽然在思考这件事,但同时也在警戒着的格朗德突然抬起一只手,示意军队停下。

身旁的副将观察了一下周围后,不解地看向他,显然不明白为何停下。

格朗德却竖起耳朵在仔细地听着什么。

“这是……什么声音……”格朗德确信自己听到了一个隐隐约约的声音,一阵一阵的,无法辨别。

这时,等阶高一些的将领也听到了,他们互相看看,有人问到:“你听到了吗?”

“貌似…听到了一点……”

“好像是……歌声?”

那声音又大了一些,格朗德可以确信,那的确是歌声。

是一个男子用中音在清唱。

浑厚,凄凉,悲伤,却又带着一种大气。

格朗德他们听不懂这歌里唱的是什么,但从中听出了一种孤独的悲凉,却又豁达面对的情绪。

格朗德没有受到歌声影响,而是警惕地望着周围,这歌声很有可能便是那吸血鬼的。

因为这歌很符合他们的风格:阴暗,却又浪漫。

“全军戒备!”格朗德大声命令道。

士兵们顿时摆出了战斗的姿态,魔导师们也开始准备魔法,祭司们则为外围的士兵施放了祝福。

歌声越来越大,已经到了所有人都可以清晰地听到的程度。

开始的时候,格朗德担心敌人在施放什么幻术魔法,但他确信自己没有感受到任何魔法的波动。

虽然这歌声的出现有些突兀,毫无存在的理由,但吸血鬼便是这样子,喜欢做这些在他们看来十分高雅的事情。

“必须将吸血鬼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到我这边,不能让他对军队出手,军队中没有人能抵抗这样的魔物!”格朗德这么想道。

终于,歌声渐渐停下了。

一个男子轻微的喘息声,渐渐传来,令在场的所有人背后一凉,仿佛这喘息声就在自己耳边一样!

“晚上好,诸位”

格朗德猛然朝前方看去,火光所照耀之极限处,有一个身影。

扎格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朝着他们走近了几步。

前方的铁熊军士兵虽然内心出现了一点惧怕,但他们的脚步却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

果然是吸血鬼啊……

所有看到了他的人都带着不情愿地想道。

关于吸血鬼的传说,他们听过不少,事实上在关于魔物的故事中,吸血鬼所占的篇幅是非常大的,因为在他们身上你往往可以找到很多戏剧性的东西,使他们不仅仅拥有魔物的那种残忍凶暴,更有着一种能勾起人好奇心的魅力。

格朗德此时却在心里大叫不好,他发现情况似乎在朝着他最为担心的趋势发展,本来在知道这里有可能居住着吸血鬼后,他就开始了这种担心吸血鬼的等阶都很高,如果对方的等阶和自己持平,甚至高过自己怎么办?

现在,他从扎格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威势,这股威势令他提不起一丝反抗的欲望!

所以,面前的这个吸血鬼,很有可能是高出了自己一阶的高阶魔物!

扎格扫了一眼面前的人,一只手放在胸口礼貌而又有些好奇地问道:“我认识你们吗?”

“你是谁?为何在这里?!”格朗德大声质问道。

“啧啧啧啧”扎格抬起手摇着食指,道:“你不能到一个人的家里,去对那个人说你是谁,为何在这里,这很荒谬,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