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舒儿在迷迷糊糊中被手机铃声叫醒，她睁开惺忪睡眼，随手滑动屏幕，是祁天歌。

“舒儿，怎么走了？”祁天歌未责备，干净的嗓音里夹杂关切。

左舒儿这才意识到这次又从宴会不辞而别，未给祁总打任何招呼。

刚才心情失落地回到家，进房间换掉累赘的礼服后，直接倒头便睡，许是太累，一会就沉沉睡去。

“抱歉、抱歉。”左舒儿反应过来后忙不迭说。

“没事，到家了吗？”

“嗯，已经回来了。真不好意思，临时有些事先走了，看你正在忙。”左舒儿小小撒了个慌。

“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我妹妹今天生日，一直忙着接待宾客，没照顾好你。”

“没有，没有。”祁天歌这样一说，倒让左舒儿更不好意思。

“好啦，你回家就好。改天有时间再约吧，晚安。”

“好，下次请你吃饭，晚安。”左舒儿没拒绝，他帮她一个大忙，她却第二次放人家鸽子，她说不出拒绝。

祁天歌的来电刚挂，又一个电话闯进来。闪动的蓝色屏幕上，寒锐驰三个字让左舒儿心猛然一紧。

心乱糟糟的，她压根不想接他的电话，带着几分赌气似的，任手机乐此不疲地循环唱着歌。

她则拉过被子，一头埋进被子里，像一只埋在沙子里的鸵鸟，不理会外界任何事情。

说什么也不去管，可眼泪还是不争气掉下来，被褥湿濡一片。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像易碎的玻璃一般脆弱，眼泪怎么变得这么廉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