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锐驰抬起手腕,白金机械表显示9点,他再次拨打左舒儿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反反复复都是同样的回应,他一怒之下,将手机使劲砸向旁座。
他很想进去将她一把拽出来。冲动地推开车门,跨出几步,脚步又停住。他转念想,罢了,不能让她在同事面前难堪。何况,自己的身份也不太适合。
寒锐驰讪讪退回车内,烦躁地打开烟盒,抽出一支点燃。他使劲吸一口,又一大口吐出,看得出抽得很急,迷蒙的烟雾很快笼罩他的脸。
一想到那女人,他就忍不住生气,他何时因其他事情如此无法自控过。他实在是不懂女人,上次他胃痛,那个女人急匆匆地回来,又在医院为他跑来跑去,还十分焦急的样子,难道都是装出来的?
如果是,那他真要给她颁个影后奖了。想到这里,寒锐驰猛吸一口烟,浓重的烟雾熏扰鼻腔和喉头,他差点咳嗽起来。
其实他平时极少吸烟,若不是心情烦躁或者压力巨大,他绝不会打开烟盒。
这女人凭什么这么忤逆他,他已经为她打破太多底线。比如此刻,开车跑来这里等他,他都觉得那根筋不对。
烟头唯一一点火光在黑漆漆的车里孤独地闪烁、燃烧,一如他的心。
这种孤独感,自从母亲离开以后,好似浓雾包围着他的心,从来没有散开过。只有在拼命埋首工作时,他才会暂时忘记它。
而一旦有了空隙,它就窜出来,再次侵占它的心。
上次在酒店外等她,还是许久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