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出示听课证？”左舒儿笑意盈盈地抬起头，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舒儿，是你。”何瑞阳一眼认出她，欣喜地喊出她的名字。

“你好，请出示听课证。”左舒儿冷冷看他一眼，将刚才的话机械重复一遍，秀气的五官波澜不惊，心脏却不受控地震动起来。

他的模样，变了，若不是看到他的名字，恐怕她一眼也认不出他来。

何瑞阳原本一张白皙清瘦的脸不见了，眼镜摘掉。取而代之的是小麦肤色，棱角分明的脸。她没看清也不愿细看他的五官，现在的他，让她感到陌生。

“舒儿，对不起。”她把他当作陌生人的冷漠神情，将他刚才的欣喜一扫而空。他失落地递上听课证，拿到资料后走进了教室。

走出去几步，他又回头瞟了一眼左舒儿，她埋头在写些什么。

她似乎没变，还是那张清秀的小脸，高高束起的马尾。不过又似乎变化不少，那张脸上写满疏离，一身藏青色职业套装，透着职场人的成熟与干练，甩掉大学时的青涩。

他知道，他对不起她。他不知道，五年后，他是否能得她的谅解。

课程结束时，何瑞阳磨蹭到最后才走，出门时，他看左舒儿在门口收拾东西，心里一喜，走了过去。

“舒儿，这是我的名片。”他递过去，她没接，继续埋着头整理东西。

他将名片硬塞到她手中，“你现在有时间吗？什么时候一起吃个饭好吗？”

“不好意思，没时间。”左舒儿没看他，想将名片还给他，但不想做得太过火，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