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走后,他们夫妇俩直接把云深的酒杯子换成酒罐子。
“二叔,二婶。俗话说,小酒怡情,大酒伤身,还是少喝点。”月影看到云深不拒绝,一个酒罐子就仰头大喝起来。
这人是把酒水当茶水喝呢?
她想到真喝出毛病,最后哭的也还是自己。
张氏夫妇听了,楞一会,俩人互相瞪一眼。
“侄媳妇,今日是二叔的生辰,我方才也说了,这当是两家和解的酒。若是不喝,那就是不答应和解。”俞泰安有些生气。
云深不想月影为难,微笑,“放心,我没事。”
最后,月影也拦不住,即使隐隐约约地觉得气氛不对,尤其,在她看到云深对面的玉儿一直偷偷地盯着云深。
而张氏时不时地和玉儿耳语两句。
她看到玉儿娇羞的模样,更是觉得这不是一个普通的酒席。
可转眼看去,灵君和晋阳都拿了竹签子玩,晋阳也过了弱冠之年,自然是不爱玩着小孩子的游戏。
但灵君喜欢,这竹签子是她亲手制作的,每一个签上面写有不一样的文字,有罚酒的,有罚吃的,有说秘密的,也有选择冒险的。
两人年龄最接近,灵君又是老太太心尖上的宠儿,晋阳自小和她玩闹,看她时女孩子,再闷也陪她玩。
这一副画面,月影在脑子忽觉似曾相识,曾经她也是在这样的一个温馨的家庭聚餐中度过不少和美的日子。
想起过往,心里有些惆怅,独自喝了起来。
“表嫂嫂,我是玉儿,敬你一杯。”玉儿笑眯眯地说。
月影知道她是谁,撇去张氏的亲戚这一层,看着玉儿的面相,就是一个爽朗之人,看上去无半分恶意。
陌生的路边人,还会给点情面。何况,还是同在一个宅子里有着沾亲带故的人。
月影端起酒杯,回敬,“先干为敬。”
玉儿见此,大悦,笑得更灿烂,“早日便听闻嫂子是豪爽之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我再敬你一杯。”
好一个豪爽,好一个不同凡响,这是话中有话,谁都知道她的所作所为算是被看成不守妇道,而却被她修饰成了与众不同。
这玉儿怕是有备而来,可这仅是月影的猜测,并无实据。两人互相夸张一轮,也喝了一些酒。
云深经商,免不了要多喝酒,酒量再好,也比不上把酒当水喝的余泰安。几轮下来,他说话开始带风,声音也大了起来。
月影和玉儿也喝得一脸微红,文氏见此,劝道,“二弟,弟妹,我看这天色不早,孩子们也乏了,不如我们先到这儿,回去休息。”
“嫂子,瞧你说着,这天才刚黑,我们两家也难得凑在一桌吃得顺心,可不能半途走了。”俞泰安也开始微醺了。
张氏附和道,“嫂子,要是您累了,你先回去?”
文氏听到他们这一说,也不好真的就走,这样反而变成自己不留情面了,只好点头,继续做着,陪着他们吃喝玩闹。
又过了一个时辰,她也累了,老太太也派人过来喊灵君回屋,文氏才得以跟着离席。她走了之后,晋阳也回去。
席面上,便只剩下他们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