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琳姐姐已经说了，不可能……”

“你是说，不是R计划的名单，的意思吗？”莉芙的话突然被凯打断了，他的咬字着重强调了“R计划”三个字。

听到凯这么一说，莉芙似乎也突然明白了什么，她看了一眼凯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克劳迪。

克劳迪点了点头，“从一开始，就没有人说过苏黎世的人体实验，就是那个所谓的R计划。一开始我们觉得苏黎世与R计划有关，也仅仅是猜测而已。”

听着他的话，凯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虽然病房里不能抽烟，但叼着总觉得舒服一点。

没错，正如克劳迪所说的，怀疑苏黎世在进行人体实验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仅仅是他们的猜测而已。

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R计划就在苏黎世进行。

而且他们也确实猜对了，苏黎世确实在进行着不可告人的人体实验，他们也撞破了马特欧斯他们的政变计划，但为什么克劳迪就能断定这项人体实验不是他们之前发现的Project·Revolution呢？

“比例不对。”像是看穿凯在思考的疑问一般，克劳迪很快发话了，“儿童在实验名单中占的比例太少了。”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

凯在之前克劳迪翻名单时有瞟过两眼，确实作为实验对象的儿童数量，和之前他们所看到的收容情况相比，实在是有点少。

“会不会是，只需要，儿童之中少数特殊的个体呢？因为比较少见，所以需要大量的收容来挑选。”莉芙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

“不。”但是克劳迪立刻做出了否定，“在实验对象当中有相当数量是成年人。如果说这个实验，特殊的儿童个体可以由成年人代替的话，他们为什么还要费劲进行儿童收容呢？这不合逻辑。”

“这……”

“也就是说，苏黎世的这一次，只是偶然吗？”莉芙似是相当疲惫地长叹了一口气。

虽说，他们所做的这一切，并不能说是无用功。他们确确实实地解决了苏黎世政变的问题，也阻止了方舟炮，人体实验也已经停止了，所有的实验药剂都被封存。但是……

“总觉得，有些沮丧啊。”

“没办法啊，毕竟与我们的初衷背道而驰了嘛。”凯倒是立刻体会了莉芙的感受。

一时间，明明刚解决了欧洲的巨大危机，应该愉快地去吃庆功宴的众人。又因为突如其来的消息，显得有些消沉，似乎每个人都自顾自地思考着什么。

“所以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好像又失去所有线索了啊。”

“我想，再回柏林看一下。总觉得，一定还会有线索留下来的，包括上次没有去成的莱布尼茨生物分子研究所。”克劳迪仿早已想好了下一步的计划，没有丝毫迷茫、没有丝毫懈怠地，回答了凯的问题。

“喂！你准备拖着那副破破烂烂的身体乱来吗？你的右手准备完全废掉吗？”凯听到克劳迪的话，立刻从床上站了起来。这个人，真是太会乱来了吧。

“还有10天出院，明年1月3号之前，说什么你也不许乱跑！”莉芙也在一旁帮腔，她指了指墙上的日历，一本正经地跟克劳迪算着日期。

“我说，我有说我现在就要去吗？”克劳迪缓缓地看了两人一眼，随后不咸不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