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街上热闹非凡,人潮熙熙攘攘,河道流水潺潺,两旁青砖瓦房错落有致,古色古香的梓木画坊,四角挂着喜气的大红灯笼,缓慢滑行在河面,不时传来歌声乐声。窗前紫红纱幔随风摇曳,阵阵脂粉香迎面而来,轻纱间影影绰绰可见数道妙影交错,环肥燕瘦,风情万千。
卖唱的歌女明媚动人,颇有几分姿色,抱着琵琶,纤纤玉指间,曲调悠扬宛转。白玄早已乐不思蜀,披散着发,衣衫不整,一脸醉意,由数个姑娘陪着喝酒。
南絮一身男儿打扮,穿着墨蓝色衣衫,神采奕奕,检查了好几个画舫才寻到他,脑海中冒出回报他的好主意!
她翩然而至,稳稳落在画舫上,姑娘们一见来了位轻功了得,俊俏无比的小公子,立刻上前招呼。
白玄明显醉了,拿着酒杯的手有些不听使唤,眯眼仔细看了看,笑道:“这人眼熟!”
南絮由姑娘们伴着坐到他身边,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手悄悄至他腰间去摸钱袋。
神志有些不清,喝酒的热情依然高涨,白玄一把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笑道:“你在摸我,终于开始喜欢我啦?”
南絮粲然一笑,接过姑娘们手中的酒杯,将酒灌入他口中,左手将他的钱袋拿出来藏到衣袖内。
“没白对你好!”白玄不觉酒意沉酣,面赤耳热,拿起酒壶,直接对着壶嘴灌了好几口,用袖子拭去嘴角的酒渍,将酒递给她,“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此时此刻,不醉不归!”
身旁的玉儿姑娘艳若桃李,南絮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故意避开白玄,笑道:“姐姐长得这么美,眼神却不好。”
玉儿一听,立刻嗔道:“小公子为何奚落奴家?”
南絮故意卖关子,拿出一锭大大的银子放在她手心,又瞥了白玄一眼,缓缓地说:“有些人金玉其外,却败絮其中,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口袋可是空空如也啊!”
玉儿愣怔了片刻,却也明白了这话语间的意思,望着其他姐妹,只得陪着笑脸。
南絮得逞地笑了笑,起身整了整衣裳,走出画舫轻功离开。
“白公子,再喝一杯。”玉儿伸手推了推他。
白玄真醉了,头昏脑涨,凑近看了看她,勉强一笑回:“玉儿妹妹,我真喝不下了……”
王妈妈得了消息,乘另外一只画舫赶过来,她一进来就使了个眼色,姑娘们立刻上前,四五双玉手在白玄腰间和身上,能放银子的地方细细游走,片刻后,齐声抱怨道:“妈妈,他身上果真没银子!”
王妈妈满面脂粉的老脸,瞬间换了副狰狞之相,生气地破口大骂:“客人底子都不摸清楚,你们一个个都丢了机灵,被这小白脸迷了心窍吗?”
“谁说爷没银子?”白玄打了个哈欠,突然清醒了些,伸手一摸,还真是……
“妈妈别生气,我们错了!”姑娘们慌忙求饶。
王妈妈指着一众人,气得连连跺脚,片刻后,咬牙切齿道:“气死老娘了,你们长长记性,给我打这小白脸,谁不动手老娘巴掌伺候!”
姑娘们愣了片刻,一脸不舍,只得握着粉拳轻轻打在他胸膛上。
白玄一幅无赖模样,将玉儿揽入怀中,高兴笑着,亲上她妩媚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