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菲尔立即与维克托取得了联系,开始交流起现在战场的局势。期间,菲尔建议自己这边进行转移,毕竟诱敌的计划已经失败,不如作为游击部队用来侧应正面战场。维克托思索片刻同意了菲尔的主张。
之后的几天里,战局一直不紧不慢。法兰斯以攻为主,而克谱诺一直在防守。尽管,克谱诺的防线一退再退,但之前渗透到法兰斯战线后方的部队终于起到了作用,在他们的不断袭击下,法兰斯的后勤有些跟不上,行者出击的频率也开始下降,加上粮食与其他方面的补给,法兰斯不得不暂时停下进攻的脚步,开始想办法解决后面的游击部队。
这样的决定也让克谱诺得到了一些恢复的时间。维克托开始重新布置所有的兵力,为之后的决战做准备。
就在前线的战事已经进入紧要关头的时候,遥远的帝都却正发生着不为人知的变化。伴随着维克托的一系列布置,法兰斯的进攻被阻止,这也让许多贵族不得不开始重新评价维克托重量。
这段时间,许多贵族们都在三五成群的开着宴会,在他们看来,战争打到这样,基本就算赢了。因为双方都不想消耗下去,那么停战就是唯一的选择。贵族的脸上的表情非常轻松,还是不是将维克托与之前海格斯比较。
他们高兴的同时,宴会中的一位大人物却不怎么开心。二皇子塞缪尔,此刻的他正脸色阴沉的看着宴会上的灯红酒绿。尤其是一些平时反对他的人脸上浮现出现的笑容,在他眼中怎么看都像是嘲笑。
带着这样的偏见,不一会儿,他眼中所有人的笑容都变成了嘲笑。他的手不自觉用力,手中的杯子瞬间碎裂,红酒从手中滴落,他却浑然未觉。
之前的战争让他输掉了手中的最大的底牌。尽管第二舰队可以重组,但其中消耗的金钱更多需要他来支付。而之前的失败也会让人无限怀疑第二舰队的能力,甚至肯定会有人在他提出提案的时候反对。
毕竟被行者打败的第二舰队怎么看都是过去式,现在还有必要在它身上花钱吗?这一点相信很多人会同意。
而这直接导致的结果的就是,原本许多墙头草都倒向了其他派系,不单单是手中的力量,甚至连他的政治生涯都变得岌岌可危。
再也无法忍受这里的嘲笑,塞缪尔径直离开这次宴会。
回到自己的府邸,他最心爱的几位妻子都上前来安慰、讨好他,但却被他一把甩开。他把自己独自一人关在书房里,谁也不想看到。
突然,塞缪尔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的气息。
“我不是说过,我谁也不见吗……是你!”他大吼着,抬头的眼前,瞳孔收缩。
眼前是一位身着一身黑色礼服的中年男人,他的头上带着一顶圆柱形的礼帽,棕色的短发从帽间长出。
“能让殿下记住我的容貌,是我的荣幸。正是在下,哈利法克。”男人单手放到胸前,微微欠身,向塞缪尔行礼。
“你还有脸来见我,席外观察者!上次的事情,我还找算帐。”塞缪尔的眼神变得跟证据一样,愤怒的言辞中充满了责难。
席外观察者,这是一个游离于大陆各国政权外的情报组织。他们时常作为中间人出场,有时为了两个不方便直接出现的国家进行调停通知,有时可能直接是某个人临时代言。而这个组织的一切都神秘,但却有着非常高的信誉。
之前塞缪尔之所以能得到法兰斯的进攻时间,也是因为他们。为此,塞缪尔传出了昂贵的代替,然而,那个情报却坑了他自己。
面对二皇子的发难,哈利法克并没有一丝的害怕,他平静的应付着。
“殿下,如果非常要这么说,那我们可就为难了。当时殿下你只向我购买法兰斯的进攻的时间,我们也向你提供了这个时间。至于之后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你们想甩得一干二净?”
“在我们的这个中间人组织里流传着一句话,情报就是生命,但比起情报本身,如何利用情报才是真正卓越的才能。显然,殿下你没有那个能力。相比之下,你们军团中最近出现的那位新星阁下倒是其中的娇娇者。”哈利法克故意用菲尔刺激着眼前这位皇子的神经。
而塞缪尔仿佛理所当然一样将他的失败归咎于菲尔。
“别给我提那个家伙。要不他,我怎么可能会失败。”
也许在其他人看来这是一种没有逻辑的混乱联系,他们甚至也面都没见过,在他看来却是理所当然。毕竟只要将失败的理由归咎于他人,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以为自己没有错。
人们在原谅自己的时候远比原谅他人容易,而在承认自己错误的时候却远比让他人承认错误困难。尽管可悲,但这便是事实。
“据说他与您的妹妹非常亲密,你的妹妹好像准备将之收为宠臣,而他本人也与那位只喜欢小女孩的人截然不同。为了拉拢他,我们的王女殿下应该会尽量发挥自己女性的优势。”哈利法克说出了一段意味深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