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知县有些犹豫,眸子一直转动,又不说出个所以然来。
褚月涵心里烦闷,但还是耐着性子:“大人有什么便说什么,何必这么犹豫不决?”
“唉……”知县叹了口气,开口道:“不瞒姑娘,干仵作这一行的,少之又少,谁愿意天天和死人打交道呢,咱们苏州只有一个仵作,名叫张杵,可是这几日,本官无论怎么找也找不到他,听说他是回老家了,但本官派人去他的老家找也没找到人,就连他那老母亲也不见了,本官实在是没办法啊!”
闻言,褚月涵拧了拧眉,关键时刻,仵作无故消失,连带着母亲也不见了,这一切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再多放几天,李氏弟弟的尸体都发臭了……
半响,褚月涵开口问:“大人,你可知道那仵作有什么习性,或者他的模样大人可记得?”
知县大人听了,斟酌片刻,道:“这张杵没什么特点,唯一的爱好便是嗜酒,本官倒是还记得他的模样,若是姑娘需要,本官便临暮一张画像出来!”
“如此甚好,有劳了。”
从衙门出来,褚月涵拿着画像看了两眼,这张杵长得挺好认的。
瞑枫瞥了两眼画像,说道:“小姐,你这是要去找张杵?”
褚月涵抿唇,并没有直接回答瞑枫的问题,而是道:“张杵不见的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我怀疑,这件事有人从中作梗!”
瞑枫眼底闪过赞赏,王爷选中的人,果然都是厉害的。
“那现在小姐打算怎么办?”
褚月涵沉默了,苏州这么大,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况且,再过几天,李氏弟弟的尸体就要腐烂了,一旦腐烂,就必须要下葬,到时候她只能坐实罪名了。
想到这,褚月涵的心里乱糟糟的,平生第一次被一件事弄的心力憔悴。
在街上走了许久,褚月涵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医馆,斟酌再三,把画像递给瞑枫之后便自己进了医馆。
自从那事以后,这三天,她都没有再去过医馆,现在看医馆里的人还是很多,看来,她的事并没有给医馆造成什么影响,褚月涵心里不免松了口气。
瞑枫本要跟着一同进去,却突然瞥见自家主子的信号,思索片刻,便转身走进一个小胡同里。
一家客栈某个房间里,南宫颐已经等候多时了。
半响,门被打开,瞑枫走了进来:“主子!”
“瞑枫,你的速度慢了!”
“是!”瞑枫微微低下头,心里犯着嘀咕,又不是谁速度都快得像你那么……变态。
“主子,你怎么过来了?”
“刚好在这边办点事。”
这话,瞑枫显然是不信的,什么事需要堂堂摄政王出马?
半响,南宫颐开口道:“你在信中说的事,本王已经知道了,现在情况如何?”
提及正事,瞑枫肃了脸色,道:“回主子,现在那李氏的哥哥到处传小姐下毒害人,小姐本想将尸体送到官府让仵作验尸,但是没想到仵作却不见了踪影,小姐猜想,这一切太过巧合,怕是有人从中作梗!”
闻言,南宫颐冷笑一声,低沉的嗓音自他的口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