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的门刚一关上,林堇御的额头上便冒出了许多冷汗,面色较之方才更为难看,林堇御紧咬牙关,硬生生地忍耐着。
他是至阳之体,从小到大每年都会发作一次,过程极为痛苦难忍,父亲母亲为此愁了不少,终于在四岁时找到一本据说是专门克制至阳之体的奇妙功法,功法大成后便不会受至阳之体带来的折磨。
因为当时年幼,还尚未识字,父亲便亲自教他学习功法,直到十八岁时学成,期间用了整整十四年,至阳之体似乎未受一丝影响。
接下来便是隐忍地期待,期望这功法真如上面所说。
一年时间已到,至阳之体带来的症状并未发作,这才算放了心。可是半年后身体突然发作,症状如先前一样。他才明白,这功法要么是假的,要么不全。
接下来的发作时间变成了半年一次,万幸的是时间并没有再次缩短。可是就在昨天,距离上次发作还不到半年,准确的说才过了三个月,身体却又开始发作。
林堇御努力调息,却也只是徒劳,内力甚至在缓慢地流失,他却毫无办法阻拦。
林堇御紧紧揪着胸口的衣料,惨笑。
万万没有想到这至阳之体这般霸道,竟然想吞噬掉功法内力,以保自身周全。不过倒是确定了一件事,他习的这本功法,并不假。
目光触及殷宿拿来的新郎喜服,即便身体还在难受着,林堇御却笑出了声。
小丫头啊小丫头,本王只要一想到你,身体的不适似乎便消失了,感觉不到任何异常,看来是上天注定要我们在一起,你便是本王一生的幸运。
“殷管家,你说你手上拿的是我的新娘嫁衣?”云肆纳闷地捂住耳朵,怎么莫名其妙的开始发烫了?
“是的,”殷宿微笑,“您不妨试一试,看看有哪里不太妥帖,现在还有时间来修改。”
“不了不了,这样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