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古青帝国，如今应该挺好的吧。”那人转过身来，第一句话，便是这样的，古渊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朕的古青帝国，到底是离不开你，穆，好久不见。”没错，这青衣书生，便是那突然出现的术士穆，无数的岁月流过，却未曾在穆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说笑了，古青帝国，如今，有你这个国主，足够了。曾经的事情，我知道与你无关，我也没办法回到古青帝国。不是我记恨，而是，我根本不属于这里，不属于灵武界。”穆见到古渊，自然知道古渊会劝自己回到古青帝国，但，穆，这一次却像是来告别的。

“来人了。”

凌天跟到这里，却是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眼前的人，古青帝国突然出现的术士，岁月不曾留下痕迹的书生，一如既往的青衣，还有那朴素的木簪，简单的发髻。这一切，是何等的熟悉。

“别说话，杨，上次一见，已经是百元之前，却不曾想，你入了轮回，我来到了这灵武界，这次相见，或是巧合罢了。”

“你，为何，会来到这灵武界，为何？”凌天看着青衣书生，情绪在难以平静下来，“白，你可知，自己离开万灵界，黎夏便就去追寻你的踪迹你又可知，诺大的万灵界，再也找不到，能够谈论天下的人啊。”

“杨，正如我不属于这灵武界，你也一样，但，同样的，我也不属于万灵界。离开，或许只是不想看着身边的人，死在自己面前。”青衣少年看到凌天的身影，神色上，除了满满的歉意，再无其他。

“白，杨已死，活着的，是凌。”对于术士的话，凌天并不接受他的抱歉，“白，你的所作所为，真的对得起你术士的身份吗？逃避，你，对得起那些为了术士一脉而丧命的武者吗？”凌天越说越是激动，但，大都是在指责术士。

“我……”术士无言以对，的确，术士逃避了，逃避了无数次，所谓独善其身，其实不过是懦夫的做法。

“或许，你若真的命丧万毒谷，吾以吾血起誓，血洗万毒谷，可是，你却是逃了。”凌天再一次想起曾经在万毒谷的那次遭遇，“死去的是寞，他，在最后一刻，想着的，已然是要让术士一脉活下去，哪怕只有一个人！”

凌天发泄之后，没有任何的动作，就坐在原地，看着术士，随手刻画着一道符咒。术士看着凌天刻画的符咒，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出那句话来。凌天的指责，术士没有任何的反驳的余地，术士的确是逃了，万灵界也好，古青帝国也好，术士都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