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说了打探来的消息,又恭敬道:“此次祁中杰又吃了大亏,他在祁氏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咱们要不要给他加把火,让他早些从祁氏滚蛋?”
“不着急。”黎墨摇头,“狗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是人,现在祁中杰伤了元气,可他背后还有祁天明,真要拼起来黎氏自然稳赢,但那些不必要的损失能避免则尽量避免。”
凌云点头,“属下明白了,这就派人继续盯着盯祁中杰。”
反正现在祁中杰已经不足为惧,那就先让他蹦跶几天,等时机成熟,再一举灭了他。
凌云走后,景惜涵和黎墨又说了会儿话,便催促他赶紧去忙,自己则坐在沙发上看书。
黎墨看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细眉舒展,神情专注的翻阅着厚厚的书本,心里头也跟着莫名的宁静下来,薄唇勾了浅淡笑意,低头专心的处理文件。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只偶尔能听到书页翻动的声音,还有笔尖和纸张摩擦的沙沙声,等忙累了,两人又抬头相视一笑,越发显得岁月静好。
情到深处时,无需言语也能明白彼此的心意,安安静静的陪伴也是种幸福。
祁中杰窝在公寓里,脚边已经堆了好些个空酒瓶,脑子昏昏沉沉的,只重复响着那些董事的嘲笑谩骂声,说他把祁氏的钱不当钱,说他根本就不如黎墨,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呵,若不是姓黎的使诈,自己怎么会在他手下屡屡吃亏上当?明明就是个老狐狸,是个冷酷无情的人,还把他捧成商界大佬,电视报纸轮番的往他脸上贴金,不觉得好笑吗?
仰头又是半瓶烈酒下肚,醉得猩红的眼勉强找到景亦涵的电话拨过去,也不知道胡乱说了些什么,自己又吃吃笑起来,笑着笑着又落了泪,仰头又灌下了一大口酒。
酒瓶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把一路狂飙过来的景亦涵吓了一跳,眼神掠过地上的空酒瓶,见他还要再开酒,急得连忙上前拦住他,“中杰,你这是干什么!”
“亦涵,你来啦……”祁中杰手里的酒瓶被夺,心里顿时就没了依靠,醉得糊里糊涂的脑子只能勉强认出是那个一直偷偷喜欢自己的女人,顿时就委屈的抱紧了她。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让人有种眩晕的感觉,景亦涵没想到他会抱住自己,顿时就僵在了那里动也不敢动,祁中杰看她没挣扎,下巴在她肩窝里磨蹭,像极受伤的小兽在寻求安慰,低低呜咽起来,“亦涵,他们欺负我,欺负我……”
呜咽声里含着莫大的委屈,听得景亦涵霎时就揪心起来,她已经从之前那段乱七八糟的通话中听出了大概,反搂住他安慰道:“我都知道,等你好了,我们一起打败他,好不好?”
“可是我现在心里好难过,好痛苦,你把酒给我好不好?只有酒才能解了我的痛苦。”
心目中的男神软语相求,景亦涵又怎么抵抗得住,咬牙开了瓶塞,“好,我陪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