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山面上春风得意,嘴上却说道:“有什么好恭喜的,不过是从一个知府升到了另一个知府而已。”
唐渊道:“冯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您可是从山城的知县升到了章城的知府嘛,那些说书讲书的人傻,分不清知县和知府,您怎么还计较这些嘛!”
冯山哈哈一笑道:“唐老弟你这说这话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啊,你难道就不怕得罪了那些说书写书之人,在他们的书中将你写成了一个坏人?”
唐渊道:“我唐渊可不是什么好人,他们爱咋写咋写,与我何干?”
冯山禁了禁鼻子,也说什么,便见唐渊道:“早些听说提任地方官吏都要等到正月十五之后,这次还没过年关,怎么就提前下了调任诏书来?”
冯山用手背敲了敲唐渊的胸口道:“还不是你唐老弟的功劳,加上其他几个受灾县的上疏奏报,这才让我的名声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而且……”
冯山沉吟片刻道:“而且我听说三皇子殿下在陛下面前为我美言不少。”
说着,冯山还向着南方拱了拱手感叹道:“想我冯山原本只是一介布衣,侥幸高中才能在山城这偏远县城谋得一官半职,何德何能让三殿下为我在陛下面前表功啊!”
唐渊看着冯山一脸真诚的表情笑道:“其实这一切,原本也都是三殿下的意思。”
冯山一惊:“唐老弟此言怎讲?”
唐渊道:“冯大人向来兢兢业业,犹豫给百姓免税而一直功绩不显,三殿下明察秋毫,知道冯大人的能力,便命我代他出头,帮大人你完成那些政绩,三殿下这是不想冯大人你真金埋沙,明珠暗投啊!”
冯山怔了半晌,才叹了口气道:“三殿下真是……”
唐渊笑道:“大人你既然已经从知县升为了知府,又是咱们胶州首府章城的知府,只有更加的忠于陛下,忠于三殿下,忠于百姓,才能够报答三殿下的恩德嘛!”
冯山思虑了片刻,突然向着南方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三殿下伯乐之恩,冯山必铭记在心不敢忘怀,倘若三殿下有需,冯山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唐渊笑眯眯地把冯山搀起来:“冯大人哪里话,三殿下只是不希望埋没了冯大人这般人才,又没想着让你回报些什么,而且这大宁的基业终究会落在太子殿下的肩上,三殿下最多也不过就是一个清闲王爷,哪里会需要冯大人您赴汤蹈火呢?”
冯山一惊,急忙道:“不可!”
唐渊皱眉,而冯山仿佛是喝多上头了一般道:“这天下万万不能交给太子殿下!”
唐渊冷声道:“冯大人,切勿言多有失啊。”
冯山摇了摇头:“唐老弟,我也不拿你当外人,而且此时此地又只有你我二人,有些话我还是当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