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墨灵烟给吓着了,她在藤田家族那里,赚到了不少的佣金,也就二十来万,可转眼间,全部身家全都砸在这个店面上了。
“于蒙,其实我的经营理念,就是推广道统文化和我的超自然研究的双料结合。我知道你跟孙军说过,不能用任何名义,打着昆嵛山全真派的名头盈利。但是,这已经是过去时了,现在全真派嵛山一脉的掌门人是曲峰灵先生,我已经跟他达成协议,把道统文化传承研究,和超自然现象研究列为一个综合项目完成。要知道,嵛山一脉的道统文化,现在只有派系人物谱。而具体的事件,以及道统文化的发展,甚至是当年王处一在西霞口立派,这方面的文献都很稀缺,道统文献也非常匮乏。建立起嵛山一脉的延续,没有这方面的历史文献,以及本宗门的思想文献,都是一个近乎开玩笑的事情。因而,我和曲峰灵掌门商定好,我可以在名称使用上,用嵛山一脉的称谓。作为使用名称的回报,我则是必须要整理出嵛山一脉的历史文献以及道统思想文献。”
这么一说,我就全明白了,墨灵烟不愧是新时代的大学生,虽然是道统中的人,但思想上,还是紧跟时代潮流,能够敏锐捕捉到这其中的商机。
什么是商机?就是能够把发现的东西变成是可以兑换成金钱的机会,抓住它,变现!
能够卖出去的商品,是商机,能够被消费的文化,同样是商机。
抛开情怀,单单以墨灵烟和曲峰灵两人的合作来看,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因为曲峰灵所面临的整理文化文献这件事情,他想逃避也逃避不了。
然而,一个残酷的现实就是,现在不管做什么事情,都需要钱,这不是仅凭一腔热血就能够完成的。
现在葛家镇的小庙还没有建成,没有香火收入,难道要让曲峰灵和全真门下的弟子承担这部分的费用么?
如果真是那样,那全真派嵛山一脉,也就不用开张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钱,寸步难行。
我尽管心里对这件事情有着一丝近乎反感的情绪,但我不得不接受事实。
墨灵烟没错,同样的,曲峰灵也没错。
我有一句话就能否决这项合作的权力,但是,我不能轻易动用,因为,有可能我的理想化的道统传承,在当今时代是行不通的。
你可以要求门下的弟子保持一颗修道的纯真的心,但你总要做事情吧?你说你是昆嵛山道统的正宗传人,不好意思,证据呢?
现有的证据,只能说是符合国家法律认可的硬性文件,有县志和昆嵛山一脉的谱系,还有第三代祖师尹志平打造的通灵令牌这个文物,国家承认你是全真派嵛山一脉的正经继承人。
可是,有些东西,并不是说国家承认了就被所有人承认。
尤其是道统中人,现在名声在外的佛道宗门,哪一派不是有着详实的历史脉络,以及丰厚的思想文献典籍?
没有这些证明你一个门派实力或者说是势力的东西,同行难免会笑话,内心里也不会承认的。
一切都需要发掘,而发掘是需要钱的。
曲峰灵能跟墨灵烟合作,或许是全真派嵛山一脉的幸事,因为仔细想想,没有谁,能比墨灵烟跟熟悉这方面的工作,更加职业化了。
“你这算是征求我的意见吧?”我想了一下问道。
“当然了,我跟曲掌门谈这件事情的时候,潘长老也都在旁边,他们的一致意见就是他们基本同意,但这需要你的首肯。再怎么说,你是嵛山一脉辈分最高的,你的意见,将左右他们的决定。”
“所以你就自己揽下来,带着我来到这里?”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墨灵烟刚才对我会有那么一种敬畏的神情,闹了半天,我是最关键性的因素,她相伴成这件事情,必须要把我攻下来。
墨灵烟的选择是很有弹性的,因为曲峰灵几个要是跟我说这件事情,我一句不行,就能把所有的退路全给堵住了。
而墨灵烟跟我提起,则是能有相关的解释。最起码,不至于一句话就了事。
我盯着有些忐忑的墨灵烟,很久没有说话。
“喂,于蒙,你这是干什么?行不行给个痛快话,磨磨唧唧的,咋像个老娘们?”曲梅寒可没有啥坏心眼,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我苦笑了一下,我拿曲梅寒是没有任何的办法,过去,我还有个大杀器,那就是让她老子教训她,现在,我可不敢这么干了,因为她可以上我老妈那里告我的刁状,相信她爸爸教训她,要远远逊于我老妈教训我。
“小烟,我原则上同意你和嵛山一脉的合作。我不是嵛山一脉的实际掌舵者,你还是要跟老曲谈。我有几点意见要说明一下,第一,不得把全真派嵛山一脉这样的称号,用于任何的广告用途上。第二,不得以这个称号做实际的商业用途。你可以在为这个门派做服务性事件提升自己的知名度,但绝对不允许有商业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