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还是小卖店呗？”

出来后，胖子问道。

“嗯！”

我点点头，带着胖子去小卖店，不过我们哥俩没进去，卢望在村里有眼线，万一被发现了，这出戏白演了。

我们哥俩在小卖店附近猫着，逮着一个买东西的问到了老吴头的家，至于这位村民是不是卢望的眼线，不得而知，这样总比进入小卖店强点。

老吴头家在村东头，宅子还不小，是他家的老宅，原本是三进的院子。后来由于历史的原因，拆的只剩下三间房。

宅子青砖绿瓦的，很有历史气息，只不过历史气息过浓，透着一股衰败气息。

“有人吗？”

屋里的灯灭着。我敲了两下大门，又喊了两声，屋里的灯亮了起来，传出一道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老爷子，是我们哥俩。白天那两个！”我堆着笑脸说道。

“你们俩啊！”

老吴头咧嘴笑了笑：“想听白天的故事，对吧？”

“是！”我马上承认，没说那些有的没的，顺势递上一根烟。

“进来吧！”老吴头把门打开，对我俩摆摆手。

“坐吧！”

进屋之后，老吴头给我俩一人倒了一杯凉茶，略有些浑浊的目光在我俩身上扫了扫，笑了：“卢家的事，只要不傻，都知道有猫腻，你们俩为啥要掺和进来呢？”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道：“我们哥俩傻！”

“你们哥俩确实傻，那个董大师就挺奸的，住了一宿疯了，卢家又是给钱，又是帮着维护的，这一趟，少说也能赚七八万，名声还打出来了！”老吴头笑着道。

“姓董的是装的？”我马上反应过来。

“这不明摆着的事吗！”老吴头点点头。

“不对啊，他装疯对他没好处啊，被鬼吓疯了，以后谁还敢找他看事啊？”胖子喃喃道。

“太年轻！”

老吴头咂咂嘴，侧头对我道：“你这兄弟太实诚，你解释一下！”

我有些无语，胖子还实诚，这货有的时候比谁都奸，只不过脑子不会转弯。

我想了想，说道：“他被鬼吓疯了，不见得是坏事！”

说到这，我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他可以在家养上一段时间，然后放出消息，说自己恢复了，还因祸得福，开了天眼，可以和鬼神沟通！”

“就是这个理啊！”

老吴头拍了一下巴掌，道：“他要是足够聪明，甚至可以和卢家配合着演一出戏，来一个招魂还愿！”

“也就是说，一切都可以谈。哪怕不谈，只要我们哥俩在那间新房内住一宿，然后号称什么也没发现，或者说本事不够，让卢家另请高明，钱我们哥俩就白得了，甚至还能卖卢家一个好，对吧？”胖子也反应过来了。

“没错！”老吴头点点头。

“为什么啊？”

胖子的眼睛瞪圆了，伸手比划着，说道：“死的可是他亲儿子，他搞这么多，为什么啊？”

“那就不知道了，你们可以猜啊！”老吴头神秘的一笑，慢条斯理的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

“难不成死的不是他儿子？”胖子嘀咕道。

说完，我俩同时一震，看向了老吴头。

“看我干麻，我哪知道死的是不是卢德胜的亲儿子！”老吴头一副都是你们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可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死的那个。很可能真的不是卢德胜的亲儿子，就没有这样对亲儿子的。

人生有三大不幸，少年丧父，中年丧妻，晚年丧子。卢德胜死了儿子，我在他脸上没有看到多少悲伤之色。

要知道，农村人一向重男轻女，尤其是卢德胜这个年纪的，他唯一的儿子死了。他竟然还有心思搞这些小猫腻，正常吗？

当然不正常，这间接证实了我和胖子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