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精神病医院,位于老市中心,创建于上世纪50年代,是一所集医疗、教学、科研、预防为一体的精神病专科医院。
在阿林的印象中,被送进这个医院的,基本上已经都是精神上出了很大问题的病人,而且,入院的消息很快会在街坊邻居里迅速传播,沦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作为在当地有头有脸的陈家来讲,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把自家的子弟送到这个地方来的,那是对家族面子的摸黑。
阿林虽然不是陈鼎丰的儿子,但身为陈氏家族的一份子,他也不愿意陈飞住到这个地方来。在云南,住进精神病医院,那就是彻彻底底的神经病,病人的家庭就是名副其实的神经病家庭。
他一个人站在医院的街对面,让跟随着的人都冲进去寻找,同时拨通丁源的电话。
“丁哥,我到省精神病医院了。你们在几楼哪个房间?”
“十七楼1724房间!”
他也没想到寻找陈飞的事情会突然间变得如此容易,也没有想到丁源竟然毫不隐晦地告诉了他具体的位置,挂掉电话后,他犹豫片刻,电话通知冲进医院的人,“全部人到医院十七楼,分两波守住1724房间两头的楼梯口,绝不允许陈飞他们再次溜了!”
1724房间门口,丁源似乎已经等待了很久了,见到阿林过来,赶紧迎上去,道:“你怎么现在才过来啊?十多分钟前飞飞才检查完毕,虽然报告得明天才能出来,可是检查的医生都说情况不容乐观。”
阿林其实现在都还没搞清楚陈飞转院的整个事件到底是咋回事,但确定人在这里后,心里也放松了许多,问道:“医生觉得飞飞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医生说,他可能是受到了太大的惊吓,导致大脑某些神经中枢出现了紧急性暂断,无法应对正常的外界刺激。反正就是他现在和傻子没有多少区别,对任何事情都没反应!”
“那,这种情况治得好吗?”
“既然是暂断,就还有痊愈的可能性,但具体什么时候恢复功能,针对性的治疗能否解决问题,都是未知数。按照医生的话,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靠运气……”
“唉,怎么会搞成这样。走我们去看看他。”
丁源把阿林让进病房,一起来到陈飞病床前。
杨叔示意两人说话声音小点,别打扰了陈飞休息,随后站起身去烧开水。
陈飞侧身面向另一侧,好像已经睡着了,身体随着均匀的呼吸声轻微起伏着。
阿林看到被子下手臂的位置根本没有东西,应该就是陈飞无误了。他绕到床的另一边,蹲下来想近距离看看忽然从消失的他究竟是发生了怎么样的变化。
“丁哥、杨叔,你们快过来看看!”
丁杨二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跑到阿林身后问道:“阿林,你怎么大声干什么,医生听到后可是要来说的。”
“你们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