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听得驸马爷又要离开福州府,公主赵嘉似不在意,转身突然一句。
“吾也要随行前往,带上知春就可。”
君与臣的说话就是这么简单,一句就够,没有然后。
罗术想拒绝,看到她冷冰的脸,都不知该说什么,也就是背后有个万岁爷,她不是端着架子,并没适合之前要自由的想法。
啥叫自由,公主说的自由,跟你想的绝对不一样,那是她自己的自由,需要驸马爷,与周围所有人配合的自由。
他敢任性顶嘴,人家是金枝玉叶,就算公主不怪罪,旁边的宫女要遵从宫内规矩,看到驸马爷任意妄为,也会管,罗术还不是那种霸道的人,这要来横得,估计也行。
只是这福州府毕竟还是大宋的天,他还真怕知春一个不乐意,招呼侍卫,不行就找衙役,直接把他送到监牢,到时候那就真成了瘪茄子。
可这大散关真的能让公主去吗?
走出门,罗术就觉得后悔,应该反抗,嘴软迟早还是祸害,加上身边的知春,那绝对是一个快嘴的丫头,要知道吐蕃王子与内宫遗孤的事,不是没事找事。
可怎么说,怎么不让公主跟随,人家是君,你是臣,夫妻相随,本就天经地意,何况她也有好意,能跟随公主御驾,一路行程,至少也会又加快,十几天就能达到大散关。
事情就怕被惦念,回到宅院,看到毕清君在厅堂守候,把身边人打发走,拱身下跪。
一向没行过如此大礼,罗术马上觉出不对。
“吾要与夫君随行,哪怕公主跟去,一定会帮忙化险为夷。”
能听得出,她确实是想帮忙,不是单纯想自己的事,罗术到是有点心动,想要劝解公主,身边必须有一个能说得了话的人,罗金妮是最适合的,可毕清君却又是最知情的。
还在犹豫,听到门口咳嗽一声,味道已经先人入鼻,小妮子又来催魂儿了。
“闻听驸马爷要去大散关,小女子不才,也要前往随行,可否?”
这话是绵里藏针,架子到是低,意思却绝对不容拒绝,她可是真正的公主,别以为离开中都,他就能跑出公主的如来佛掌。
怎么跟先前设想不一样,开始只想带钱学游,一个女家眷不带,现在怎么回事,三个人都要去,想来想去,他一个也无法拒绝,快让他死去吧!
“吾要办事,紧要,不能带太多人,会耽误行程的。”
扒尽脑汁,他想出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看眼前两个女子,跟没听到一样,毕清君已站起,伸手去扶小妮子,嘴里说着悄悄话,两人异常亲密,完全视他不存在。
这就打算好了,他点头还是摇头已经无用,一家之长的身份何在?驸马爷,算了,这个不算,男人的面子何在?
他这不是办事,是要举家搬迁,三个夫人走了,家里谁管,尤其顶事的公主,福州府的茶楼、裁缝铺,没人来震慑,他还真怕要出事。
“好吧,只要谁把公主赵嘉劝留下,就带谁去。”
罗术很得意自己这个主意,一句话,只要两人女点头,只有一位可行。
小妮子瞅他的眼神变在要吃人的老虎,毕清君也在后面较劲,她可不想真成了最后被抛弃的娘子,已经没身份,好不容易张嘴,却被无端变成较量的弱者。
罗术已下决心,主意不可改,不能改,这要全都去了,不是乱套。
此时此刻也是竖威信的时候,看到小妮子扭身就走,目光里喷火,只留下毕清君低头不语,他其实已打定主意,要带她去了。
找一个帮手,要比找两个整天盯着你,随时有控制欲的公主要好受,看到毕清君纤肩颤抖,禁不住上前安慰。
“汝随吾同行,定能把大散关的事情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