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边的妻子面露不悦,蓝青途赶紧把大手搂在妻子的纤腰上,贱笑着说道。
“嗨,这谁能想到这么些心高气傲的‘贵人’们,却生出阿柔这样温柔可人,娇俏明艳的女子呢,连带着我对他们的印象都好了不少。”
姚芝柔一听这话,又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施起粉拳在他胸口上打了一拳,不过嘴角带笑,这一拳不是在泄愤,而是在打情骂俏了。
洛遥再旁边轻叹一口气,怪不得姚芝柔这样的女子都落在蓝老哥手里,这追女要诀,潘驴邓小闲,人家就差个驴字,还让自己给补上了。
这样的人还懂得夫妻相处的道理,怎么到现在才有个伉俪情深的妻子呢,可见驴字一缺,就算是手里有个五星级酒楼也白搭。
一番酒肉后,蓝青途嘴下仍是没停,将自己这一路上的见闻是说了个干净,秦楚二人时不时插几个荤段子,众人就捏着酒杯哈哈大笑。
可眼见着日头渐渐倾斜,手中的酒杯再也无法斟满,酒楼中的欢笑声终于渐渐停下。
分别的时候到了。
蓝青途在怀中掏出一撮细细的光束,在空中张开掌心,一朵幻光就钻入洛遥左襟之上,洛遥这新鲜的外袍上,又出现一道金黄色的绣纹。
蓝青途拱手道:“小先生,今后只要有我家酒楼一天,这楼上的顶屋永远为你敞开,进入嘉望门的藏契室可是大罪,虽不知道嘉望门的境况,我等还是去东境躲一躲为妙,小先生如重任得释,一定要来我们酒楼常驻。”
蓝青途在这嘉望村中苦熬多年,心中对这样的大门大派是半点信任都没有了,等着吧酒楼整修完毕,一定第一时间撤走。
他却也没说出自己到底要在哪里定下地址,看来是对自家酒楼有着十足的自信,不怕到时候销声匿迹,洛遥寻不着他们。
洛遥摸着胸口微微凸起的绣纹,又想起最初来到这陌生的世界中的心境,要说没有丝毫彷徨无助,那真的是骗人。
可伴随着一记凶狠的过肩甩,他终于意识到这世界不是闹着玩的,随后而来的又一次过头摔,又叫他结识了这世界的第一波朋友?
果然是不打不相识,这一打,就相识了。
听了蓝青途这话的狗子却是微微一笑道:“蓝掌柜可是不用怕,我家师尊料事如神,已经将自己的名号留在原处了,这嘉望门如果还有活人的话,到时候怎么也该来找我家师尊。”
酒楼众人听了达皇这话,纷纷都是轻叹一声,不计后果的帮衬旁人当然也值得敬佩,是值得铭记的恩情,但像洛遥这样事事都自己担下,那简直就是泼天大恩了。
若是升米恩斗米仇的话,这用卡车装米算什么恩情呢?
这样的人就算不是天生灵种,众人也没有理由不心生尊敬的道理。
而坐在一旁的楚之焚略略沉吟片刻,从怀中掏出两只一黑一白的玉板,推送到洛遥的面前。
那正是他少年时的梦想,用以布置蜃楼幻阵的水月响板。
洛遥一看这玉板却是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这可是你的心头肉,我怎么好夺人所好。”
楚之焚摇头笑道:“这东西本就该葬身火海,我犯了失心疯去救,要不是小先生搭手,我恐怕是与它一同在火海中化为飞灰了,小先生就将它收下吧,我也该向前看了。”
“小先生拿着这玉板,神念投入便知道用法了,我稍稍布置了下,你在其中灌注些灵力,就能施展出些许惑敌的幻阵,也好多个防身的手段。”
洛遥这才明白,这玉板恐怕当时就存在于后厨的黑布之中,楚之焚当初冒死相救,一是为了酒店之后的营生,二也是为了这萦绕心间的魔障,结果差点害的两人身死当场,心头肯定是怨极了自己。
若不将这玉板收下,这边是扎在楚之焚心头的一根刺,看着这块玉板,就会想起当年的愚蠢,被自己当初的莽撞行动的懊悔所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