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馥儿很有可能欢喜白墨?”苏子清心中一凉,没了底气,他从李怀深究的凌厉目光中,知晓了李怀的揣测。
李怀轻闭上眼睛再睁开,道:“我也不敢妄自确定,但从馥儿看白墨的样子来看,十有八九是真的。”
李怀曾流连过花丛中,但从未沾上身,洁身自好已然和他达成了共识,置身于花丛中,身边必定有莺莺燕燕,因此他不是没见过女子仰慕男子时表现出的神情,那是一种发自真心的痴迷和爱恋,而李馥诚彻的眼中,就含有这种神情。
“我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么?”颓然的苏子清痴傻的笑着,扶着长满爬山虎的墙壁坐了下来。
以前的他,打心眼里欢喜一个人时,就成为那天想方设法的逗弄人家,目的是为了让对方好好的记住他现在的他,发自真心的挚爱一人时,那人早已有了心仪之人,而他不过是个过客罢了。
李怀无奈的摇摇头,情与爱这桩事,本就让人看不通透、猜不通透、悟不通透,与其为了这件事劳心费神,为什么不去做些有意义的事。
“你先别着急难过,这都只是我的猜测罢了。”李怀看着暗自神伤的苏子清,有点于心不忍,怎么说苏子清都是他的至交好友,他也不可能不管他。
双眼失去焦距的苏子清,宛如没听到李怀的话,他从袖口里掏出一叠信笺交给李怀,扶着墙檐站了起来,“这是昨晚暗卫查到的东西,你且看看,我先走了。”
拿着手中的信笺,李怀的心情沉重起来,他感激的看着苏子清,郑重的说了一句:“多谢!”
“应该的。”苏子清应了一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