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不打算放过他们,如此一来,便没有别的招了。
卢毓忙对张汹道:“张兄,你的马快,如今情势危急,你千万不要管我,你先跑吧。”卢毓不是不知道,张汹一直以来都在故意放慢马速等着他,他知道要是张汹独自一人,定能够逃出绝境。
张汹听到卢毓的这番话,心中满是感动,他动容道:“卢毓,你这时候说这些话做什么?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我若是将你抛下独生,我以后如何面对你的大伯?叫我以后如何活在世上?”
卢毓看了张汹一眼,他眼神中蕴含着复杂的情绪,似乎有泪光闪烁,这是感激钦佩欣慰的泪水。老实说,他们相识到现在不过几月,情分是同学,若是张汹单骑离去,他心里不该有任何难过,也不该有任何怪罪。
可张汹还是选择陪着卢毓一同留下来,这其实跟送死没什么区别。患难见真情,也就是这样的时刻,卢毓才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
既然决心留下来,那就绝不能等死,他们必须要做些什么。张汹率先开口道:“卢毓,此刻我们已经到了绝境,唯有向死才能得生。如今,我们要拼死一搏了。”
张汹从马肚边快速解开罩着长枪的布袋,银白长枪的枪尖闪过一道亮光,锐利夺目。
“你且快走,看我来收拾他们。”张汹紧握长枪,狠厉说道。这已经到了鱼死网破的时候了。
“贼子好胆,”王燕在其后见到张汹的动作,不由惊愕地喊道。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张汹这位少年模样的人,居然使一杆长枪,居然要反抗?
张汹左右两边已经追上来了两名士兵,均挥刀朝他劈来。张汹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他们的马并没有马镫,因而要一只手抓住缰绳,一只手使劲挥刀,再加上腿脚要夹住马肚,又要分出一份力气,这刀的力道和速度便因此大打折扣。
张汹怡然不惧地左右刺出两枪,他的马装有马镫,双手握枪时能够使出全力,加之又是力气充沛的时候,于是就这么两枪不但磕飞了他们手上的刀,还顺势刺入两人胸膛,两人惨叫一声,歪头落马。
两匹无主之马就在张汹身边,他再用枪刺向马的脖子,两匹马紧接着死亡倒地,后面紧跟着的骑兵避之不及,被绊倒了一大片。
“岂有此理,”王燕咬牙切齿,对张汹的行为怒不可遏,这才没一会,他就损失了十余名弟兄,而张汹好像并没有花太多功夫,就是左右刺了那么四下。
亲卫的眼尖,发现了什么,说道:“将军,你看那名少年踩着的是什么?就因为这东西,所以他才能如履平地,能够双手握枪。”
王燕看了看,的确如此,为了避免类似的行为再次发生,他说道:“全军分散开,找马术好的接近他。”
命令刚下,军队就照此行动。然而就算如此,没过多久,就又被张汹一枪刺中心窝,横死当场。
“散开,让我来。”王燕陡然加快马速,从背后朝张汹追去。
王燕跟着麴义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亏,他感觉到有一种被人戏耍的耻辱,他倒不觉得无名少年能有多厉害,而是认为上前与之对敌的自己人太过废物。
“看刀。”王燕为了提高声势,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