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太阳高升,已经到了晌午,天气略微暖和,孤龙伏海揉了揉由于攥长刀太久攥的有些发麻的手掌,口出不屑:“该死的匪帮人,最好别撞在我手里,居然叫我在这里吹了这么长的风,真是罪该万死,非要拿你们祭奠我手中这新得宝刀不可。”
孤龙伏海吃饱了羊腿,有些坐不住了,不断运转神通,探查着远方,偶尔在路上转悠,想想日后声闻天下后,成就山海之尊后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当然,偶尔的偶尔,也在想着自己的天命是什么,然后心中略有了一些紧迫。
来回走着想着大约一刻钟之后,孤龙伏海忽然停住脚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将其惊醒,手掌瞬间落在了刀柄上,孤龙伏海在狂风中站定,整个人笼罩在黑袍中,任凭寒风呼啸,整个人在这一瞬间仿佛化为了雕塑。
虽然追击的时候未曾走孤龙伏海所想那条小路,但是孤龙伏海毕竟天命所加,天命所助。
匪帮的人未等杀死三侠,只能将三侠等人劫回匪帮大本营。
三侠等人在北疆威名远扬,劫掠了三侠,匪帮的人却是行进胆战,一路狂奔生怕被三侠护卫发现,怕被江湖侠士知道围军将三侠救出。
三侠重伤,是得罪了飘渺天,北疆江湖不去多管,但是若是后来被匪帮抓走了,那可就不好说了。
心有戚戚然,匪帮众人居然真的如孤龙伏海所料,走了这条隐蔽之路。只可惜人数太多,这天气又不喜人,狂风乱吹,迷得人马尽皆睁不开眼,赶路的速度不增反降。
不过速度也不算很慢,仍然是如同一道流光一般,身后掀起一道道残影,眼见着即将通过这处山地峡谷,突然间匪帮首领听到,一阵阵马匹惊叫之声响起,然后就见到无数马匹翻滚了出去,近千万匪帮骑兵就这样栽了出去,摔了个狗啃屎,甚至于有骑兵运气不好,被孤龙伏海暗中的手段侵入,要了半条小命。
而后滚石,万箭,印法联合种种神通,匪帮还未来得及停下,竟然先损失五一。
“戒备!”
目眦俱裂,但是几百载的袭杀生活依旧让匪帮首领冷静下来,匪帮首领勒住缰绳,猛地停住了马匹,身后的骑兵也是纷纷勒马,但是仍有来不及勒马的,峡谷中此起彼伏传来阵阵马匹的嘶叫之音。
“什么人在此埋伏?”匪帮首领手中马鞭放下,换做了弯刀,一双眼睛警惕的打量着四周,高声厉喝:“藏头藏尾,作此鼠事,看样子不是好汉,还不快快出来!”
“对付好汉要用好汉的手段,但是对付老鼠,只能用对付老鼠的手段了!”
“而且何谓藏头藏尾,是你们的速度太慢,某家等候多时了!”
声音豪放,大气中透漏着一股兵锋之利,匪帮众人闻言齐齐向着前方看去,看了许久才透过风沙看到远处的一道黑色人影静静的站立在风沙中。
“一个人?”
匪帮将领一愣,然后扫视周边,并未曾发现埋伏的迹象,心中有些不安,对着身后的一位匪人道:“去看看是什么人!”
那匪人手中握着弯刀,下了马匹,越过阵营,看着脚下密密麻麻的坑洞,想到先前,伸手试探一下,感知其中的吸力,再拉出来却见整个衣袖已然化作无有。
暗自感叹,心中一惊,这匪徒转过身道:“大哥,前面是有无数小坑,那小坑之内不知道下了什么手段,吸力惊人,我能感受到,即便御吗飞行,按这吸力,我们这些人也只能过去小半!”
匪帮首领没有多说,依旧端坐在马匹上,稳如泰山,只是看着前方。
“阁下是什么人,为何拦截我等去路?”那下马打探匪人上前打量着被笼罩在黑袍中的诡异人影,也是心中不安。
北疆之地,乃至于整个大界,难对付的从来就不止大军,而更有这些敢于以及能够独行天下的强者,
“要你们命的人,交出尔等身后马车中人,可以放你等一条生路!若不然”孤龙伏海冷笑。
“不然如何?”好不容易捉住北疆三侠,怎么可能轻易交出来,那匪帮之人心中不安,但仍然强自镇定,在孤龙伏海不远处站定,对着孤龙伏海说道。
“你等尽数埋葬于此,与这滚滚黄沙作伴”孤龙伏海攥住了剑柄。
“可惜!此地是我匪帮的地盘,这里我匪帮说了算,不知阁下是何人,有如此实力,想必不是弱者。交人是不可能的,阁下若有其他说法,还请一说。”听得出,这匪帮之人不愿与孤龙伏海为敌。
“要么交人,要么死!”孤龙伏海没有回答他的话。
此时后方的匪帮首领有些不耐烦,口中不知道说了什么,那匪帮之人点了点头,看着孤龙伏海:“阁下胆敢一人拦我匪帮兵马,想必实力不弱,但是想要以一人之力阻我们这亿人,让我们匪帮让步的名单里,可还没有你!”
说着话,那北疆匪帮之人瞬间奔驰,化作了一道残影,手中弯刀寒光闪烁,仿佛是天空中的弯月,向着孤龙伏海狠狠的劈砍而下。
生也好,死也好,世间的一切都是要试探才能知道。
路上,从来只铺白骨,只染鲜血。
犹若是一抹月光倾泻,这匪帮之人不弱,这一刀斩下,刀快如流星,但孤龙伏海的刀比他的刀更快。
匪帮之人的刀冷,孤龙伏海的刀意却比他的刀意更冷。
堪称彻骨之寒。
几乎看不见孤龙伏海出手,寒风呼啸间,匪帮之人的手臂无力垂下,化为两道人影,跌倒在孤龙伏海万里,血液自其周身流淌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