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已,你到底是长大了,肯借东风上青天了,你终于明白儿女私情在大好河山面前不值一提!”
邴吉大人捋着胡子包含深意地看着还在盯着看那女子的刘病已不住赞许点头。
“刚才那位是霍光相爷的小女儿霍成君,芳龄十八,还未出阁。”
管家韩忠涛对着苟栋和刘病已道。
“是么?要是能娶到霍大小姐为妻,不枉此生啊!”
刘病已依旧死死盯着霍成君背影仰慕道。
“有劳公公了,我等告辞!”
三人拱手而别,迅速地退出了霍府。
邴吉、苟栋、刘病已刚走,门房霍老七不知从哪个地方钻出来,捂着脸哭丧着脸凑到了管家韩忠涛跟前,还没将自己受辱的事情说一遍,就被管家韩忠涛一个嘴巴子。
“韩公公,为何打小的啊?”
“邴吉那老头的钱你都敢要?不想活了?”
“啊?他不就是普通的一个丞相长史么?我也没问他要啊,我问他的随从要呢。”
“你这个蠢货,他官职不算最大,可深的咱们丞相信任,视为知己,你以为汉朝能有今天,全都靠那些庸官么?邴吉大人乃是丞相大人的左膀右臂,治国之能臣,你小子以后长点眼,不该惹的人千万不要惹!”
“那我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废话!丞相大人不要你的命就算不错了,以后遇到他们三个躲着走,愣着干嘛?还不快滚!”
“我滚!我滚!”
门房霍老七吃了瘪灰溜溜地走了,管家韩忠涛这才再度进去大堂,站在霍光身边,而霍成君送完桂花莲子粥后退了出去。
“他们走了?”
“走了。”
“邴吉身边的人都不简单啊!”
霍光看着管家韩忠涛捋着胡子道。
“丞相大人,小的有一事不解?”
“你是不是想说为何老夫就默许了那个没有任何背景叫什么刘询的可以入掖庭、归皇籍?”
“正是!”
“哈哈哈哈!他一起的那个小子说的不错,放眼天下刘姓皇族,要么外地封王,要么背景深厚复杂,唯独此人,毫无背景,看到老夫的女儿又是那副痴迷模样,不能说是个草包,但也是个读过几年书的酒囊饭袋,重色之徒!”
“既然是这样的人,那丞相更不能用啊!”
“不!不!不!这种毫无背景的重色之徒反而更好控制,为我所用,目前皇帝龙驭殡天,武皇帝的那几个儿子孙子谁不想当皇帝,日后听老夫的话还好,若是不听老夫的话,这个草包倒是也是利用一下。
记住,想要立于不败之地,无论是当官,还是商贾,决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本丞相本想打算一直暗中观察,日后再说,可今天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只能答应下来,要不然以后要想利用,还真不一定能为我所用。”
“小的明白了,丞相大人目光果然长远!”
“哈哈哈哈!老夫能有今天的老谋深算,谨慎小心,全拜喜怒无常的武皇帝所赐,对了,那么什么贼捕掾马思灰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那厮正在赶往长安的路上,据说收获颇丰!”
“好,等他到长安了,第一时间来这里汇报!”
“是丞相!”
苟栋等人出了丞相府,上了马车,又去拜访宗正刘懋。
“狗东西,今天多亏有你,要不然就让霍光老儿糊弄过去了,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邴吉拍着苟栋的肩膀笑道。
“是啊,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
刘病已打心眼里感谢这位好兄弟。
“我想要………………………………”
苟栋的两个眼睛在看向马车上那一箱金子的时候,恨不得眼睛长在那一箱金子上。
“狗东西,这一箱金子可是刘病已的前程,你要考虑清楚啊,你要是想要,老夫既然答应你了,肯定会给你,但还是请你思之再三!”
苟栋两个眼睛一转,咽了一口口水,故作大方道:“哎呀,瞧你们说的,把我苟栋看成什么人了?我就那么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