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哥哥,好久不见,近来可还好。”邵韵溪犹豫了一下朝前走了一步,用轻柔甜美的声音问道,充满灵秀的双眼,温柔地看着司徒沐凌。
“嗯,都很好,这三年辛苦你了。”司徒沐凌轻声地应答着,顺手从身边侍卫的手中拿过准备好的披风,上前为邵韵溪披在了身上。
邵韵溪身子轻轻颤动的了一下,双颊红彤彤地低下了头,“有劳凌哥哥费心了。”
此时的两人,像极了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不管是从长相气质还是举止言语,都是如此的般配,周围的人无不羡慕万分。
可能是因为昨天无辜的经历,司徒攸宁一大早就来到了冀王府书房的阁楼上,右手拖着下巴,左手拿着一卷书,倚靠在窗边一语不发地看着书,不时会转头看看楼下的湖水和花朵。她的脸色如身上穿着的白色长裙一样,苍白如纸,额头上包扎着的白色缎带上,隐约可以看见一丝的红色血迹,长发随着长裙垂落到地上,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着。
“王爷。”
凤羽墨看了一眼阁楼的方向,朝着跪在地上的丫鬟问道,“她还是不肯开门?”
“是的,到现在为止一口水都没有喝过。”
凤羽墨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从丫鬟手中接过装着食物的提篮,强行打开了书房的门,慢慢走上了阁楼,司徒攸宁好像并没有因为楼下的声响而有任何的反应,看到眼前的司徒攸宁时,他愣了愣,一种想要将眼前这一幕永远刻在脑海里的冲动,在心中一闪而过。
“生气了?你知道昨天那个办法是谁想出来的吗?”本来心中对司徒攸宁充满了担心,可是嘴上还是说出了讽刺司徒攸宁的话,话一出口,凤羽墨开始有些后悔。
司徒攸宁并没有理睬凤羽墨,继续埋头看着手中的书。
见司徒攸宁不理不睬的样子,凤羽墨难免心生怒气,将食物放在桌上后,继续说道,“是那个最疼爱你的三哥的注意,看来在那个人面前,利益还是始终比你重要。”
司徒攸宁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凤羽墨终于仍不住,愤怒地上前抓起了她的手,“你可别忘记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谁允许你到这里来了?”
手中的书掉落在了地上,司徒攸宁看了一眼地上的书,双眼无神地看向了窗外,凤羽墨真的很想将这个女人从窗户扔下去,可是此时映入他眼帘的东西,却让他的怒气瞬间消失了。
“你的手怎么了?”凤羽墨说着减小了抓着司徒攸宁手腕的力气。
司徒攸宁仍旧没有回答,挣脱开凤羽墨的手,整个身子蜷缩在椅子中,脑袋搭在窗户上,看向了窗外。
“你!”凤羽墨努力抑制住了自己的怒气,生气地朝着楼下走去,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司徒攸宁的背影,可是司徒攸宁却没有回头的打算,他的心中不禁有些莫名的失落。
在离开长安城的时候,凤羽墨回头看了一眼冀王府的方向,满脑子都是司徒攸宁的样子,本来今天一早就要出发的,可是因为昨天的事情,他特意向刘彻提出晚一天出发,刘彻也答应了,可是没想到换来的竟是司徒攸宁的漠视,对于昨天的事情,在刘彻提出之前,凤羽墨一点也不知情,虽然这是为了让司徒炎羽现身的方法,可是对司徒攸宁来说却有些残忍,前天他第一次拒绝了和自己利益无关的刘彻的提议。
怀着些许的担忧和遗憾,凤羽墨离开了长安,最后司徒攸宁没有和他说一句话,也没有正眼看他一眼。